挂上去的封单,在卖盘的大笔抛压之下,已经只剩下四万五千手,中年经理只觉得直冒冷汗。
“老舅,你兜里有没有钱,给我拿点儿呗?”林磊不适时宜的要钱声音,在紧张的时刻响起。
“小壁崽子,再特么不滚出去,我给你一撇子”让林弘昌几乎都要从椅子上蹦起来,将情绪发泄在了林磊身上。
“这个电闸貌似是管‘操’盘室的吧?你要是不给钱的话,我就把电闸拉了。”林磊好似受到惊吓,从座椅上起身跑远,到了墙边上,却对上边的室内电闸盒子指了指。
“小子,你敢”
林弘昌脸上‘露’出惊容起身,这要是林磊将电闸往下一拉,只怕‘操’盘室的所有电脑都得灭。
“嘿嘿”
林磊一副不管不顾的笑意,已然将手伸到了电闸上。
“住手,你不就要钱吗?”
就在‘操’盘室的其他‘交’易员也‘露’出了惊容之际,林弘昌生怕林磊扳动电闸,连忙将长款的珍珠鱼皮钱包拿了出来。
林磊先是故意瞅了瞅电闸,‘露’出了跃跃‘欲’试的神‘色’,旋即才离开墙边,一把将林弘昌的大钱包捞在手中。
“还‘挺’鼓的,这钱包让老舅你使,都白瞎了。”林磊打开钱包,看到里面装了一沓崭新的一百块钱,并没有从中往出‘抽’,而是将银行卡什么的拿了出来。
“林总,股价封上涨停板已经过去五分钟了,可抛压非但没有降下来,反而在逐步加强”眼看着林磊将银行卡等东西,都放在了电脑桌上,就在林弘昌面容狰狞,怒意无法抑制之际,中年经理却紧张言语道。
“市场本就冷清,上证指数的分时,又有要跳水的征兆,你们这么逆势上拉,只会让人产生恐高的获利了结情绪,简直就是送钱小红兵,老舅,钱包谢了。”林磊将长款珍珠鱼皮钱包向一手掌心拍了拍,高高兴兴出了‘操’盘室。
“呜”
就犹如林磊所说,上证指数盘中跳水的压力,几乎是扑面而来。
受到上证指数下跌的影响,阿钢涨停板上的抛压,几乎每笔都扩大到1000手以上,并逐渐增加到2000手。
“轰”
一笔5000手的抛单当先‘露’头,紧随其后的则是一笔10000手卖压跟下。
“一百五十万股吗?”
眼看着阿钢分时图上的成‘交’量,拔地参天一般放出,而涨停板上的封单骤然减少,中年经理的心都仿佛被拎到了嗓子眼上。
自从阿钢股份被昕磊投资拉上涨停板,‘操’盘室甚至都没有撤单的动作。
“该死的”
林弘昌大力拍了一把电脑桌,也不知道是指盘中的局面,还是恨林磊。
“抛压没有减,这样下去,我们在涨停板上的封单,搞不好会被全部吃掉的,现在成‘交’量已经放出来了,该怎么办才好?”中年经理急切对林弘昌问道。
“‘挺’着,既然上证指数已经跳水,一旦指数企稳,涨停板又封的严实,抛压自然会减少。”林弘昌已然看出来,阿钢股份涨停板上的封单,除了昕磊投资在顶缸,并没有多少外盘跟进。
不同于林弘昌如坐针毡,拿了他钱包的林磊,此时已经坐到了车中。
“‘操’盘部实在是太业余了,估计期货部的情况,应该也是差不多,如果昕磊投资让林弘昌管,只怕用不了多长时间,就会走上绝路!”将长款钱包甩在副驾驶座位上,林磊摇了摇头嘟囔道。
至于林昕蕊去了哪里,林磊猜测着,她可能是去找寻出售昕磊投资股份的出路了。
“若是能将昕磊投资的20%股份卖掉,不但可以收取一笔股权转让金,如果有林家以外的股东介入,也不至于让昕磊投资一下子就垮掉,只是可惜了这辆车,还没开热乎呢!”林磊嘴上虽在嘀咕,却并不是很着急。
在林磊的预计中,都做好了林昕蕊不出售股份,昕磊投资直接就垮掉的准备。
出于对资本市场的了解,林磊心中非常清楚,昕磊投资在坐庄股票和介入大豆期货头寸较深的情况下,一旦运作的流动资金断裂,整个公司的雪崩将会非常之快。
“坐庄阿钢股份的成本倒是比较低,关键还是在于大豆期货上,庞大的多头仓位,必定是加了杠杆的,一旦丧失期价的安全边际,足以使得昕磊投资被拖入深渊。”林磊只觉得昕磊投资已经深陷泥沼,就算林昕蕊有心出售股权,也未必能找到接盘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