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几个人又和了几遍,虽然王鸥瑕疵很多,但不是专业人士到也听不出来。程晓羽觉得对王鸥要求也不能太高,虽然程晓羽也有给他写分谱,但自己练和乐队练又是另一回事了。
上台之后,程晓羽做为一个强悍的键盘手这个时候的重要作用就体现出来了,完全掩盖了王鸥的不足,因为键盘和贝斯都是铺垫弦乐的,程晓羽就承担起了查遗补缺的使命,上去演唱的两首歌曲,准确的来说应该是程晓羽的个人秀,可惜酒吧里没几个真正懂音乐的,一看“罪恶王冠”上台,站在最前面的夏纱沫穿着牛仔裤套着白色针织毛衣不施粉黛的样子,人人都已经神魂颠倒了,谁还注意听音乐啊。即使程晓羽在大秀“弯音轮”,在表演即兴华彩,也不过是明珠暗投,无人欣赏。
而“罪恶王冠”两首歌就让“灯火森林”爆炸了,毕竟名气现在已经今非昔比了。“灯火森林”的玫瑰花再一次脱销,四个人下台的时候,安可声不觉于耳。程晓羽心想又不是演唱会安可个毛线啊,还是下了台,王鸥则是一脸兴奋的意犹未尽,他第一次感受到演出的快乐,可惜刚才只排了两首歌曲。
但即使“罪恶王冠”走的在坚决,观众们还是没有停止他们的呼唤,巨大的喧嚣声连音响的音乐声都盖过了。迫于无奈陈景隆只能又请程晓羽他们上台再表演两首歌曲,他满脸尴尬的对程晓羽道“好多老客人说,如果罪恶王冠不在表演两首,他们以后就都不会在来了。”
程晓羽想了想两首实在不多,这一次他对王鸥的水平已经有了底,要他跟着节奏弹点简单的和旋就可以了,于是他们又上去表演了两首,掌声欢呼声差点掀翻屋顶,唱完之后,夏纱沫下台的时候,全是冲上来要签名的,要合影的,夏纱沫微笑着一个人都没有拒绝,这还耽误了不少时间。
几个人约好了明天下午继续排练,陈浩然留在了酒吧,夏纱沫骑着自行车先走了,就剩程晓羽和王鸥的时候,他看着王鸥脸上全是开心的潮红说道“等下回去我把比赛唱的歌的贝斯谱发给你,你多熟悉一下。”即使是比赛,程晓羽也觉得自己的水平足够弥补王鸥的不足,所以打算带上他,舞台经验对一个乐队成员来说也是很重要的。
王鸥喜出望外一脸幸福的点头,现在他觉得自己终于成为了真正的“罪恶王冠”的一份子了,这让他有一种巨大的荣耀感。以前虽然程晓羽他们都认可他,但是他毕竟没能上台演出,说自己是“罪恶王冠”乐队的,他觉得自己一点底气都没有,尽管学校班级里有不少喜欢“罪恶王冠”的,他也为此骄傲,但始终他都觉得自己游离在乐队之外,他可以获得骄傲,但并不能分享荣耀。
现在他终于可以理直气壮的说自己是乐队的一员了,王鸥有点庆幸,幸好他们没有放弃他,幸好自己也没有放弃。此刻,他心里全是感动,临走的时候,王鸥主动抱了抱程晓羽,在他耳边说了“谢谢”,程晓羽听到他的声音有些梗咽。
程晓羽假装埋汰的推开王鸥道“我靠,你别这样矫情好不好!你应该晚上发一个t的视频来感谢我才对。
王鸥伸手锤了程晓羽的胸膛一下道“今天给你发更好的,我多年收藏的本子合集。”
程晓羽点头。
王鸥朝地铁站走去,十月的sh白色路灯和泛黄的梧桐树冠拼凑成了收获的温暖,这是一个累计努力获得丰收的季节。
虽然友谊的基础是平等,虽然程晓羽和他们之间无论才华还是家世都有巨大的差距,但程晓羽的温柔在于,他从不需要谁看他脸色,他从不需要谁讨他欢心,他从不需要谁刻意的和他保持联络,他从来不觉得需要做很多事情才能维系的友谊,能够称之为友谊,那只是交情。
对他来说,依靠无聊的交流而装作很快乐的行为,根本就是一种虚伪的自我满足,那是欺骗和应该唾弃的邪恶。
友谊该如同冬日里围坐火炉的倾谈,在光和热中传递,在无所顾忌的笑容里生长,也在只言片语中让人泪流满面。
程晓羽看着王鸥的月光和灯光下的两道背影喊道“大壮!我们说好了啊!‘罪恶王冠’会一直在一起的,无论少了谁,我们都不是‘罪恶王冠’了啊。”
王鸥回头,他并没有听清楚程晓羽说的什么,站在地铁入口处,只是挥手道别。
程晓羽也挥手,带来晚风习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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