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妳配合的”温去病笑道:“就是大家同舟共济,别在这时添乱,我们身陷重围,阵势凶险,外头还不知道有多少狼兵兽将,如果内鬨起来,当下就得死,我哪有办法替妳完善血脉之法?武帅,我这么说,没问题吧?”武苍霓闻言愕然,料不到这男人如此“识大体”,这要求明显是帮了自己一把,天下没有送上门的烧饼,难道他假意接近小姑子,其实真正的目标是自己?
“好吧,看在你面上,我勉强同意。”司马冰心没有武苍霓想那么多,但也看得出来,眼前不是内鬨的时候,趁着要求顺势配合,不失为一个好的下台阶,但有一事务必先解决
“可我要先弄清楚一件事。”司马冰心转向武苍霓,“姓武的,妳勾结匪人,不但与无神铺沆瀣一气,还与兽人往来,出卖我人族,今天妳若不给个交代,我就是同归于尽,也要清理门户!”这段话,自己已经在脑里想了很长一段时间。
那个姓武的女人,总是占住大义名分,一脸正气凛然,让人很难指责于她,好不容易奸谋败露,让自己抓住痛脚,自己就想在人前将她狠狠打脸,拆穿她的假面具,近段时间,甚至连在梦里都咬牙切齿,想着怎么把这段质问说得堂堂正正。
如今,终于逮着机会说出口,底气却不够了,因为
“我加盟无神铺,有我的目的,无愧于天地良心,也能向人交代,只不过三言两语,一时说不清楚,等到我们脱险,妳若能平心静气,拿掉预设立场,我可以原原本本对妳说明,至于和兽人往来”武苍霓看了一眼米娅,淡然道:“兽人不是全都想着侵略,里头也有一心谋求共荣共存之道的,妳和他们现在不是也处得不错?”就知道她会这样!
司马冰心有顿足的冲动,本来自己应该在道理上,绝对站得住脚的,偏生在前一天晚上,自己行差踏错,不但陪那两个孩子玩了整夜,看见他们惨死后,还气得失去理智,一如失去家人。
干出了这等事,现在要指责人家与兽结交,自己哪有底气站住脚?
看着两女的对峙,在旁的米娅道:“夜莺夫人与殿下合作很久了,她一直秉持着义与理来做事,殿下和我都从她身上学习到很多,希望将来能共谋两族之间的和平,她没有偏袒兽族过。”说到安德烈,想起两个孩子,一夕间的家破人亡,这位兽王妃不禁掉下泪来,武苍霓神情肃穆,欠身行礼,“米娅王妃,请节哀,苍霓来得太迟,飙狼族现下强者不少,我不敢距离二王子过近,远远跟踪,他遇害时不及相救,这都是我的过失唉苍霓定当亲手诛杀托尔斯基,为二王子报仇!”
“这不能怪夜莺夫人,谁知道他们会可惜,我没能替他们收殓尸骨。”说到伤心处,米娅又是落泪,旁边的司马冰心张口欲言,但说什么都似乎不妥,尴尬地站着,就听温去病低声道:“妳大嫂少说了一点,如果不是见着妳,怕被妳当众认出,叫喊起来,她刺杀托尔斯基的时候,就能法相随身,全力以赴,搞不好还能救到二王子的。”
司马冰心早想到这一节,但嘴上哪能承认,强硬道:“这是她自己的选择,难道还是我逼的吗?”温去病笑笑不答,对武苍霓叫道:“武殿下,二王子不知道妳来了,托尔斯基却似一早晓得,连妳真实身分都知道,布局杀妳,这恐怕不只是他一个人,我想无神铺已经出了大乱子。”
武苍霓沉默,这点她在深受重创时就已晓得,甚至连是谁出卖自己也心中有数,如此一来,尚在飞云绿洲中等消息的那些部属、武战豪,就非常危险,不老仙势必会对他们下杀手,有心算无心,得手机会相当高,自己这回可谓满盘皆输了。
温去病道:“我们现在被困阵中,这座江山社稷图是上古第一迷阵,非同小可,可比飞云绿洲那个厉害多了”
武苍霓不待他说完,断然道:“你能在阵中完全隐蔽我们气息,证明你已参透此阵,我知你必有方法出阵。”
“不错!”温去病耸耸肩,“但我们在阵中耽搁这些时间,敌人不会没动作,我想现在阵外已经重重兵马包围,插翅也难飞了。”
司马冰心急道:“那该怎么办?”
温去病笑道:“后无退路,只能往前走,我们直捣他们的祖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