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河东匆匆用过早餐,走进院中东南的‘花’房呆了一会儿,望着君兰芸香,和一旁摆着的各种香‘花’酿制的美酒不住点头,呵呵笑着自语道:“娟儿真是越来越能聪明了,把这君兰芸香照顾的如此漂亮,也更加懂为父的心‘性’了”考究的‘花’房,房顶能开能合,四壁有窗。 href=”//” target=”bnk”>-网-</a>阳光投‘射’,风向把握,雨‘露’迎却都恰到好处。此时‘花’房顶上的天窗,四壁的窗户都敞着,丝丝晨风吹来,携着阵阵‘花’香,凉爽而馨甜。阳光轻轻地飘在君兰芸香上,三朵似鹤又似蝶的蓝‘色’‘花’朵,跳跃着华丽的‘色’调,高贵而端庄。剑一样的绿叶简单但充满豪气的迎向天空。柳河东绕着君兰芸香左看看,右看看,上看看,下看看,越看越是喜欢。鼻子小心翼翼凑上去嗅了嗅,淡淡的‘花’香流进五脏六腑,顿时觉得神清气爽,浑身充满力量,连看到的东西都清晰了很多。快哉柳河东笑盈盈拈起美酒一杯,仰首入腹,动作极是雅致。这‘花’真是神了,闻上一闻,便会疲劳顿失,实可谓仙品啊!柳河东直起身看着竟‘花’堂的方向嘿嘿笑了起来。亲昵够了,柳河东哼着小曲去义弟程华家了,心里还惦记着庄西的怪事。
柳娟,年方二八,长弟弟柳牵‘浪’一岁,素来喜欢绿‘色’装束,或浅或深。容貌娇美,说是沉鱼落雁,或是闭月羞‘花’一点不为过,而且‘性’格个‘性’,天生冰傲冷漠,尤其对悖理之事更是深恶痛绝。姐弟二人都随父亲练功,练得一身好本事,尤其这柳娟,看似弱不禁风,实则武功更胜一筹,柳家独‘门’武功柳叶刃峰早已练得炉火纯青。近些时日,又自创了些招式,威力无穷,甚是霸道凶残,柳河东看了都暗暗吃惊。
柳娟看到爹爹乐呵呵去程叔叔家了,娘还在忙一些家务,弟弟牵‘浪’神秘兮兮也不知搞什么名堂,诗风逗虎纹猫开心呢。心下一盘算,何不去倾天河转转去。于是耐着‘性’子待到大概九点多的样子,凑屋内喊道:“娘!我去市场转转,看看有没有要买的东西。”
“去吧,顺便买两条鳜鱼回来,不要太大的。”
“哎!”柳娟快活的答应了一声,踏着轻快的步子走出家‘门’,掠过长长的鲜‘花’甬道,直奔青石山庄东面的倾天河而去。阳‘春’三月,**点钟的太阳正是好时候,温柔的阳光照在一袭浅绿裙衣上,流‘荡’着生命的‘色’彩。和煦的风儿调皮的吹拂着少‘女’的发缕,几丝秀发飘在额前,柳叶弯眉,凤目樱口,齿白如‘玉’,嘴角一丝微笑,目中一丝骄傲。
脚下就是震天轰鸣的倾天河。柳娟自己也不知为什么,特别喜欢来倾天河边。沿着河走,目送滚滚‘波’涛,‘胸’中便会感慨万千。那流不尽的汹涌‘波’涛相伴自己从小长到大,载去数不尽的快乐,也分担着许多悲伤。她沿着河岸继续走着,几盏茶的工夫,大河拐弯处现出一座青石大桥,横贯倾天河。这座大桥成弓状,两端各镶在大山之内,桥下两排粗壮桥墩相隔很近,一直延到对岸,桥上两侧半米高的护栏,方正严明,古朴大方。
柳娟小心翼翼的顺着桥墩下到了桥底,她所站的位置离河流还有一段距离。此时还不是汛期,河水没有涨到山根,但倾天河的气势丝毫不减。看着江流箭一般飞奔而去,有好几次,柳娟险些晕倒,心中阵阵慌‘乱’。柳娟似乎有些后悔下到桥下干什么,那些不过是梦中的事情,怎么可以相信呢!心是这么想的,可脚下还是不由自主的向山根右侧的石墩走去,一步,两步越是接近心跳得越是厉害。
从小到大,柳娟每天一睡着,眼前就出现一个身影,一身翠绿的衣服,头上戴着阔沿帽子,很大,脸上‘蒙’着黑‘色’面纱。看不到面孔,却清晰感到两道犀利的目光,那目光坚定,霸道,不容置疑。每次看到这个身影,都是在月牙湖边,然后看到她在龙云山间飞来飞去,然后飞向倾天河,自己也随着她飞。飞到青天河后,钻入青天河大桥底下,在靠山根右侧的桥墩下方有一圈红‘色’条杠,杠下是一扇小‘门’,绿‘色’身影带着自己飞进这个小‘门’。‘门’内是绿莹莹的世界,这里一切都是绿的。也就是在这里,绿衣人教会自己很多武功,她从来没说过话,每次都是做一遍示范,然后示意自己训练,之后在旁边观看,发现自己不对,再重复示范。似乎这样的事情从记忆开始就存在了。而今她突然说话了,声音苍老而恐怖,声似裂帛,又像爆竹,听得令人浑身发麻。那声音犹在:“小姑娘!呵嗬嗬我的翠魂鬼后,你终于再现人间了,疯狂吧!拿起你的屠刀杀戮所谓的正义,残害那些虚伪的贱人!你已走在了鬼‘门’修行的路上,死去吧!然后重铸形体杀上九天,诛灭仙界,让我们冥鬼一统三界!嗬嗬快些去倾天河大桥下拿回属于你的东西吧,那是你的命运,那是你的命运!”
轰隆隆的倾天河呼啸着奔涌着,偶然传来咕之声,那是大水撞击山体,山石跌落大河的声音。刚才一声巨响,犹如晴天霹雳,柳娟浑身猛然一颤,回头望去,却唯有如箭江流。虽是青天白日,然而这桥下却诡异如‘洞’‘穴’,柳娟停下闭上眼睛,稳定了一会儿‘精’神。然后睁开,适应了周围暗淡的光线,来到了桥墩底下。
这些桥墩都是龙云山特有的山石所筑,细看去,桥墩直径少说也有两米半的光景,而且桥墩都是独石而成,桥墩表面光滑如漆,上下匀称,是标准的圆柱体。柳娟有些感叹伟大的桥梁工匠了。顺着桥墩往下柳娟似期待又有些不安的看下去,视线愈来愈低,呵呵,没有那圈红杠,柳娟心中的疑‘惑’突然间解开了,不知为何,无形中产生一种释然和快活。
理理衣服,柳娟准备回到岸上,就在举步‘欲’行的那一瞬,一丝阳光‘射’来,光线恰恰落在一处鲜红的地方,那是血一般的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