缺的身前,给他致命一靠!
可就在这时,他耳畔忽地响起凌厉风声,脑海内油然浮现出数九寒冬暴雪疯狂的场景,脸上竟有几分刺痛错觉。
林缺不闪不避,双眼冷静与疯狂并存,另一只手握成拳头,呼啸着打了过来,气势逼人,凶蛮至极,速度快得超乎想象!
不敢怠慢,古岳略作权衡,放弃了贴山之靠,右手一抖,左手一架,再次选择稳守。
一拳既出,踢腿又至,沉肘膝撞纷至沓来,古岳只觉自己仿佛处在了茫茫冰原,面对着铺天盖地的暴风狂雪,竟没有丝毫的喘气余地。
松城大学武道社席位处,楼成不自觉站了起来,这是暴雪二十四击的前八击!
在他的眼里,林缺越打越快,不仅有榨干自身每份力量的趋势,而且还不断调整着重心与肌肉,从古岳的招架之上借来了少许力量,这就像双方之间有根弹簧,每一次的后退都会换来更加快速的靠拢,以此不断推升着暴雪之击的疯狂与凶猛。
古岳越打越是心惊,感觉自己就像*裸*露在暴风雪里的行人,不挣扎必死无疑,挣扎则会浪费宝贵的体力,越来越弱,越来越凉,透心凉!
“这才是暴雪二十四击的真谛啊,不拘泥于一招一式”楼成看得目眩神迷,一个月来习练的点点滴滴尽数浮上心头,不断拆解,又不断糅合,双手痒痒的,想要尝试。
暴雪二十四击分成三组,每八击为一组,林缺展现的就是第一组“狂风暴雪”的精髓。
啪啪啪!砰砰砰!拳**击和身体碰撞的声音不断传来,让整个武道场馆的呐喊之声渐渐变低。
砰!
一道身影连连倒退,又遭一脚踢中胸口,滚下了擂台。
短暂的沉默之后,声浪再次爆发:
“林缺!”
胜利者,林缺!
古岳翻身站起,大口喘着粗气,不敢相信自己就这样败了,几乎没有还手的机会,胸口更是疼痛难忍。
他眯了眯眼睛,看着台上呼吸不再均匀的林缺,哼了一声,回到席位,恨恨对费三立道:“不要给他喘息恢复的时间,他撑不了多久!”
费三立摸了摸自己的光头,笑了一声,小跑向石阶,登上了擂台。
无需再由裁判宣布,他踩着步法,直接扑向了林缺。
林缺没选择避让,一个侧身闪开,拉近了距离,硬桥硬马地开始了肉搏。
费三立毫不退让,各种招式层出不穷。
他的两指擦过了林缺的眼皮,林缺的拳头刮中了他的腹部,他的右手抓了一把林缺的头发,林缺的掌刀劈了他胳膊一下这番打斗当真无所不用其极,让旁边蓄势待发的裁判暗自紧张,生怕一个不好就出现意外伤残了。
正式武道比赛时,双方选手默认接受生死契约,但事后会调查裁判是否有意制造死伤,在该出手的时候选择了漠视。
过了两三分钟,两道身影陡然分开,林缺眯着眼睛,鼻孔流血,身体颤颤巍巍,而费三立鼻青脸肿,不断抖着双腿,似乎想当场揉一揉淤青处。
裁判看了一眼,举起右手:
“获胜者,费三立!”
胜负分明,他阻止双方再继续不要命地打下去。
惊天动地的嘘声爆发了,鄙视着费三立的流氓打法。
林缺强提一口气,转身下台,没有耽搁,务求减少费三立的恢复时间。
陈长华猛地站起,抖动着双臂肌肉,几个健步就跨上了石阶,与林缺擦身而过。
楼成亦迎了上去,搀扶住林缺,只觉他一口气散掉,身体陡然发软,差点跌倒。
“谢谢”林缺低声道了一句。
“应该的。”楼成看着他,真心诚意道,“你暴雪二十四击打得真好。”
只是这样一来,对体力的消耗真的非常恐怖,一轮之后,连林缺都有点无法支撑呃,这打法和我的特点天衣无缝啊!
我就没愁过体力的不足!
师父选择这门武功看来不是无的放失
陈长华登上了擂台,眼前是呼吸粗重模样凄惨的费三立。
画面陡转,他似乎回到了第一次代表松城大学武道社出战时的场景,时隔了许久,依然历历在目。
我也曾意气风发
我也曾满心热血
我也曾在这里风光过!
就在这时,他耳畔响起了一浪又一浪的助威:
“陈长华加油!”
“陈长华加油!”
陈长华加油陈长华愣了愣,几乎怀疑还在梦中。
他眼眶微微泛红,虎视着费三立,展开蛇步,扑了过去。
抓住青春的尾巴,我还能再燃烧一次!
我可是松大武道社的社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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