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楼成肯定回答,没有犹疑。
这是珂珂告诉自己的!
“哦,他几点出门?”舒蕤很是惊喜地问道。
“这我就不知道了,他一贯比较独来独往。”楼成摊了摊手。
舒蕤拍了下掌,慧黠笑道:“有新闻了!松大武道社两大主将矛盾重重!”
其实我们是亲戚在林缺面前也没见你这么会说楼成腹诽了两句,没和舒蕤多聊,转过身体,慢跑向了电梯。
舒蕤打了个手势,整个团队就专业地跟了上去。
出了酒店,楼成钻入了初冬的淡淡白雾里,分辨了下方向,跑进了山北大学,跑着跑着,他忽然心中一动,想起了往事,下意识拐去了体育场那边。
“现在,今天,他还会在那里锤炼吗?”
沿着记忆里的道路,几乎快要陌生的道路,楼成跑到了一个大操场附近,直接眺望向了一株银杏树!
银杏树黄叶飘零,四周天色昏暗,弥漫着薄雾,靠里的位置站着一位身穿白色武道服的年轻男人,正一招一式,虎虎风生。
他真在这里!没有一点松懈!楼成仿佛又有了几分当初那种触动。
哪怕距离太远,看不大清楚,他也从这段时间日夜观摩的身影认出了那白色武道服年轻男子是山北大学武道社主将,上清宗嫡传,当世天骄彭乐云!
楼成没有多看别人修炼,那是犯忌讳的事情,就在他打算扭头跑开,另找地方时,彭乐云忽然停顿,抬起脑袋,望了过来。
刷的一下,楼成眼前仿佛有两道闪电划过,它们照亮了昏暗,驱散了薄雾!
当然,这只是他的幻觉,闪电并非现实,而是彭乐云眼中的两道精芒!
隔了这么远的距离,仅仅两道精芒,就有这样的气势!
刹那之间,楼成想到了道门雷部武功的一个标志,虚室生白。
这是指修炼有成后,气血蕴含着极其旺盛的生命力,精神强横,如化实质,能在空荡荡的没有光芒的静室里,通过运转丹气,睁眼见白昼!
彭乐云到这个地步了?非人层次以下已然圆满?楼成的意志在“兵”字诀打磨下于某方面早变得比较坚韧锐利了,突然遭遇“虚室生白”的眼光也没有慌乱,没有试图避开,或者下意识闭上眼睛。
他回视着彭乐云,含笑点头,未曾掩饰本身突然燃烧的战意!
彭乐云眼中精芒褪去,远远颔首,微笑回应。
没有别的交流,彭乐云重新开始了锤炼,楼成则转身跑向了别的僻静处。
去年此季,我来到这里,接受了第一次教育,真正开始了自己的武道之路,今年当前,我回到了这里,以够资格的挑战者身份!
“拍下没有?”后面的舒蕤没想到单纯的晨练会出现楼成与彭乐云的遭遇,一时兴奋了心情,激动了语言。
这可是可遇而不可求的素材!
“没拍到对视那下,只能根据前后做个剪辑了。”摄像大哥很是遗憾。
“就这么办!这可是第一手的现场记录,很有宣传效果!”舒蕤握了握拳头。
晨练之后,彭乐云慢悠悠吃过早餐,来到了武道社,看见了热身训练的许万年方志荣等人。
“彭师弟,听说松大那帮人昨晚就到了,就住在桂园宾馆。”许万年凑了过来,兴致勃勃地说道。
彭乐云笑了笑道:“我早上遇到楼成了。”
“遇到他了?他也在晨练?怎么样?当面看到的感受怎么样?”许万年连声问道。
彭乐云勾勒着嘴角道:“还不错”
他的眼神又开始放空了。
下午两点多,楼成等人穿着日常服,提前袋子,进入了山北大学武道场馆。
因为外形像是张开翅膀的大鸟,这里又被称作飞鸟馆。
此时虽然尚早,场馆内的同学却已经很多,他们对松大一行人的到来没有辱骂,没有示威般的呐喊,只有鼓掌,只有自顾自地欢呼,像在参加一场盛宴。
这是冠军的气度,这是绝对的自信!
“有种不被放在眼里的感觉。”进入客队更衣室时,蔡宗明低声说道。
楼成听到之后,笑着损了他一句:“放心,他们没这么对你,他们都不拿正眼看你的,都不知道你是谁!”
“啧,我好歹也是主力替补。”蔡宗明一点也没见自卑。
放好行李,各自在洗浴间换好武道服后,施老头呵呵笑道:“我们先定下出场顺序吧,免得大家心里有牵挂,养不好精神。”
说到这里,他看向了严喆珂:“严丫头,你说说彭乐云可能第几个出场。”
他对严喆珂的称呼一直是有变化的,在楼成正式拜师后,固定为严丫头。
严喆珂早已习惯这样的场景,抿了抿嘴巴道:“我查过资料,彭乐云一般是最后出场,给队员留下更多的战斗机会,只有几次,他才中间出场或者当先锋,一是前年,全国赛打华海广南和帝都,二是去年打帝都。”
李懋缓缓点了点头道:
“也就是说,不是特别值得重视的对手,他不会提前登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