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明‘玉’没有多说,再次拉上行李,和丈夫‘女’儿进入了头等舱候机室。
倒了杯果汁,放到严喆珂面前,她笑‘吟’‘吟’坐下道:
“听说甜味能安抚情绪?”
“嗯。”严喆珂端起果汁,抿了一口,酸酸甜甜,刺‘激’‘精’神。
纪明‘玉’声音转柔道:
“我一直担心你会做什么傻事,看来是我多虑了,不愧是我宝贝‘女’儿!按照小楼的规划,你们顶多分开一个多月就能再会了,不用难过什么”
傻事听着母亲的话语,严喆珂突地怔了怔,泛起了一丝苦笑。
我还真做了傻事
我根本还没想过要孩子,还没做好当妈妈的准备,就为了心里想要留下舍不得橙子的疯狂想法,试图去抓住那虚无缥缈的概率,将决定抛给老天爷
现在想想,如果真成功了,那事情简直无法想象了
这段时间真是太傻太疯狂
不过,反过来看,橙子为我做的傻事糗事,也不是一件两件了。
比如武道社‘门’口搭讪那次,他跑得气喘吁吁,又局促又青涩;
比如男‘女’寝室联谊,去召山湖划水那次,我轻巧地跳上了船,让他想趁机拉我手的动作僵在了那里,又傻又逗;
比如情人节表白那次,他一点铺垫都没有,像个冲动的呆头鸟;
比如第一次约会时,他想牵我的手又怕被拒绝,僵硬而紧张,等到真牵上了,却傻乎乎地不看路不看方向;
比如那次在更衣室‘激’‘吻’,被舒记者敲‘门’打扰,他又慌又‘乱’又懊恼,似乎想打外面的人一顿;
比如他每次都忍不住想和我亲热,但又忍得住底线,总是一脸“悲愤”和“无奈”地去冲冷水澡;
严喆珂思绪发散,记起了楼成因自身而做过的糗事,她嘴角先是一点点翘起,又喜又乐,可随着回忆深入,笑意的弧度慢慢凝固在了那里,心里似乎发酵了什么,膨胀了什么,让一切快要束缚不住了。
比如输给山北的比赛后,橙子突发奇想,抱着我感受“跳楼”,乘风降临,两人紧紧依偎;
比如他总是一次又一次领着我做坏事,又是翻墙,又是夜不归宿;
比如那晚他给我按‘腿’捏脚时的噗通心跳和情难自禁的寸寸亲‘吻’;
比如关键时刻,他那一声期待又焦灼的“珂珂”,得到允许的狂喜与‘激’动,以及那种情况下,仍然想着去做安全措施的爱护;
比如他莫名吃“龙王”醋时的可爱别扭;
过去两年的一幕幕再现,追求里和恋爱中的一点一滴美好与感动不曾被遗忘,仿佛气泡,咕噜咕噜冒出,充满了严喆珂的心灵和脑海,让她的视线渐渐模糊,让她觉得自己习惯‘性’地压抑和束缚快要被冲开了。
“珂珂,你哭了?”纪明‘玉’颇为诧异地看了‘女’儿一眼。
严喆珂抹了下眼睛,强笑着道:
“哪有,妈,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越是悲伤越是难过,越不会哭。”
她低下头,拿起手机,难以遏制地问了楼成一句:
“橙子,你现在在做什么呀?”
楼成站在机场外围的某个高处,半是微笑半是叹息地回道:
“找了个能看到航班起落的地方”
找了个能看到航班起落的地方严喆珂默念了一遍,只觉心里奔涌的一切忽然失控了,只觉刚才回忆的一幕幕或青涩或旖旎或感动或温馨的画面在莫名‘抽’离,似乎即将远去!
她的视线彻底模糊,突地感觉脸庞上有什么在滚动,滑过嘴‘唇’,一片咸涩。
“珂珂”纪明‘玉’和严开看着忽然泪流满面的‘女’儿,怔在了那里。
严喆珂再不控制,放纵着泪水,霍地抓住手机站起,哽咽着道:
“妈,爸,我去打个电话!”
她冲到了角落里,动作慌‘乱’地拨打了楼成的号码。
“喂,橙子”‘女’孩的声音略显颤抖地喊道,脸上一滴滴眼泪划过白嫩的双颊,不断往下滑落。
“珂珂,怎么了?”楼成又紧张又关切地问道。
严喆珂视线一片模糊,边流泪边说道:
“橙子,我好像一直没给你讲过那句话。”
她吸了吸鼻子,情感迸发地低喊道:
“橙子”
“嗯?”楼成的眼眶莫名有些湿润了。
严喆珂缓了下,泪水弥漫了双眸道:
“橙子,我爱你!”
一个小时后,楼成看了下手机,确定航班正要起飞,然后抬起头,怔怔望向机场,只见一架大型客机“缓缓”冲上云霄,消失在了自己眼前。
看到这幕,他只觉心里空‘荡’‘荡’的,像是缺了一角的月亮和退‘潮’了的大海,怎么都弥补不全。
收回目光,他漫无目的地往下走去,手机忽地响起,有电话来自施老头。
“喂,师父?”楼成沉静地接通。
施老头呵呵笑道:
“严丫头起飞了吧?先前这段时间都不好差遣你这臭小子那个斗字诀酒壶的来历有线索了,军方本来自己要追查的,老头子我想了想,决定丢给你做,锤炼下你的综合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