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些牛逼多了!”
欧曼听得哑然失笑,见闺蜜态度没本质变化,心里一块石头落地,倍感轻松。
在楼成日复一日的苦练里,十一月底转眼便至。
二十六日晚上八点半,他乘坐保姆车,准时抵达花城黑水机场,迎接老爸和老妈的航班。
四十多分钟后,他目光锐利地看见了齐芳和楼志胜老两口,他们穿着抵御秀山严寒的羽绒服,很是茫然地打量着衣物轻薄的接机者们。
楼成笑着迎了上去,一边述说着花城天气,一边从老两口手中接过了行李。
这时,欧曼和司机赵振华赶至,分别拿走了行李。
“诶,这闺女,让他拿吧,他力气大。”齐芳忙客气了一句。
“阿姨,这是我工作,您难道想我失业?”欧曼以开玩笑的方式回答。
“这是我助理欧曼,这是我司机老赵。”楼成随和地介绍道。
楼志胜推了下金丝边眼镜,很有见识地说道:
“你这是老板的派头啊,和郭胖子一样,不过他的叫秘书,不是助理。”
“郭胖子能比?上次成子回家,刚好遇见他,他说话都结巴了!”齐芳习惯性地反驳着丈夫。
说说笑笑间,一家三口来到地下停车场,上了保姆车。
看见浅棕色的真皮沙发,摆着名酒的吧台,装有饮料的冰箱,以及宽敞有范的空间,楼志胜和齐芳一下受到冲击,变得有点拘束,在欧曼安排下没怎么说话地坐好。
楼成见状,摇头失笑,拉开冰箱门,给老妈拿了瓶秀山特产的荔枝味汽水,给老爸倒了杯早就泡好的茶,然后坐在他们对面,前探着身体,双手交握地找了个话题:
“爸,妈,怎么样?坐飞机感觉怎么样?”
齐芳回忆了下,没好气地开口:
“你爸真是的,说就八大金刚,做就没个谱,上飞机前,还有板有眼地拿登机牌,过安检,说小事小事,等飞机一上天,他就一直抓着两边,动都不肯动,吃饭不要,喝水不要,上厕所也不要,身体绷得就跟什么似的!”
“我后来不是好了吗?”楼志胜不太满意地辩解了一句,这里可是有外人的!
他瞄了眼欧曼,见她专心致志望着窗外,稍微松了口气,转而揭齐芳的底:“你妈才是的,还专门跑去经济舱上厕所,数人家一共有多少排,让我帮她算飞机能坐多少人,这有意思吗?”
“当然有意思了!我坐个飞机不能这么两眼一抹黑就过去了吧!回了秀山,他们要是问,我怎么说?”齐芳横了楼志胜一眼。
听着老两口斗嘴,楼成时不时微笑插上几句,一家人其乐融融,将刚才的拘束彻底粉碎。
车辆回到霞帔湖,进了楼成的别墅,齐芳看了眼装饰和布置,又有点沉默,及至欧曼和老赵离开,楼成领着他们转了一圈,认清楚了房间,她和楼志胜才算缓了过来。
“这么大啊就是有点冷清。”齐芳随口感叹道。
她突然有了儿子真正独立,从原生家庭搬离出去的感觉,有几分喜又有几分惆怅。
“冷清?你们可以住久一点啊。”楼成笑着回答。
“不行不行,我和你爸离不开秀山,在这边都成孤寡老人了,你和喆珂也还没生孩子,哎,不行不行,你们有了孩子,最好还是让她妈妈来帮忙带,母女俩什么话都能说,闹个矛盾转头就好,我看好多电视剧都是这么演的”齐芳顿时絮絮叨叨说道。
妈,我就这么提了一句,你连带孩子的事情都想好了啊楼成好笑摇头,岔开了话题。
老两口一路奔波,很快便洗漱上床。
灯光熄灭之后,房间一下变得昏暗,窗外有风刮过,远处水声轻荡。
齐芳睁着眼睛,愣愣看着天花板,好一阵子后,忽地叹了口气道:
“成子真地长大了”
是有着自己家的男人了。
楼志胜嘴角略微勾勒,沉默了许久,笑中带叹地回答:
“因为我们都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