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家庭条件虽然一直不好,但始终是乐天开朗的性格。
自从小姑一家进门,家里就欢声笑语不断。当然,也免不了小姑和姑父询问张晨期末考试考得怎么样,全班第几之类的。
张晨倒是没有什么厌烦,毕竟自己重生前已经38岁。虽然重生前一直没结婚,免不了每年过年都被亲戚们念叨,但重生后面对年轻了这么多的小姑,张晨心中一片温情,更不会出言顶撞了。
小姑和姑父倒是挺惊讶,直说张晨一下子长大了,懂事了。
“静怡,你们厂现在怎么样?”苏文锦边做饭边问帮忙的小姑。
小姑手里拿着一把蒜薹,正在洗菜。“唉,年前一个月就没开工了,也不知道能撑到什么时候。”提到工作得失,一向乐天的小姑有些黯然。
“也不知道国家咋想的,怎么就让这么多厂子说倒就倒了呢。”苏文锦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小姑,智能跟着一起长吁短叹。
“过一天算一天吧,说不定过了年厂里还能开工。对了嫂子,你和大哥单位怎么样了?”小姑强颜欢笑道。
苏文锦摇头道:“也没消息呢,我们这个行业看来算是被国家放弃了。”
张晨的父亲张国强和母亲苏文锦都是滨城化工局的职工,都是搞技术的,而这几年国家在各个层面都在精兵简政,减少对各个部门的财政拨款,并且也没有太多的项目放出来,因此造成很多事业部门也成了清水衙门,甚至连工资都发不出来。
而化工部,过几年也会被撤销,同石油天然气总公司及石油化工总公司合并,成为国家石油和化学工业局,又过了几年,这个部门彻底消失,行政职能被国家经贸委所覆盖。
“啊?你和大哥可都是高工啊,为国家化工事业奉献了几十年,说不要就不要了?”小姑惊讶中带着愤恨。
“静怡,别抱怨了,赶紧洗菜,把咱妈手里的活儿接过来,别让咱妈干了。”张晨的父亲张国强原本正在和姑父陈叔达下象棋,听妹妹和自己老婆一直在嘟囔这些事,心中不免烦闷,但他性格一向安静,因此说了一声继续低头琢磨棋盘了。
张国强倒不是大男子主义,光看老婆干活自己不干,而是地方的风俗习惯问题,每年初二,姑娘回门,这时男主人往往和姑爷在一起聊天,家里的女眷边干活准备饭菜边说会子闲话,各家都是如此。
张晨在旁边听着,不禁回忆起1996年是自己记忆中家庭条件最艰苦的一年。这一年夏天,张晨几乎没吃到肉,而自己发育比同龄人稍晚,17岁正处于发育期,每到半夜由于缺钙,腿不停的抽筋。成年后,张晨的手脚都很大,穿鞋都要穿42号半的,而身高只有175厘米,多年后张晨也跟母亲开玩笑说就是那年长个的时候没吃到营养,所以没长到一米八。
17岁的张晨,还是个身高165公分的小萝卜头呢。
静静的听家人聊天,张晨并没有插嘴做出指点。因为他知道,自己目前才仅仅是一个高中学生,人言轻微,说了也是白说。
并且,自己有了这重生20年的时间,足够改变家庭的境况,也足够帮助自己身边的人改变命运。
对于赚钱,张晨虽然还没有具体的打算,但他有信心,毕竟他知道未来20年的大势。哪怕积累出第一笔资金就开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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