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只是把其他行业的一些经验拿过来而已,我们做投资的,是各行各业都要接触,现在这种模式在电子工业很普遍。我说出来,也是想和您探讨一下这其的可操作性和风险。”
牛根升摇头感叹道:“真是活到老学到老,我想了想,这个方案非常有可行性,如果能够运作成功,的确可以一举解决我们目前的困境。这种模式虽然不可能彻底杜绝安全问题,但质检的压力确实小了很多,我有信心能做到全面监控。”
张晨点头道:“既然您也认为可行,我放心了,我们的两百万,会在一周之内到账,您尽快处理好依利那边的事情,我希望咱们这家乳品公司能够尽快运营。”
提起这个,牛根升不由得万分唏嘘,他毕竟在依利干了十四年,哪是说走能走的。
牛根升苦笑道:“我尽量吧,争取在年前把事情处理完毕。”
张晨关心道:“是不是有什么麻烦?”
牛根升叹了口气:“我和老郑提了辞职,老郑既不说同意也不说不同意,现在在这里压着。我又不好和他撕破面皮,现在这事情在这里僵着。”
张晨看牛根升情绪有些低落,笑了笑:“牛总,其实你和郑总这件事,我也不好说什么。可能有很多人都会跟你说狡兔死走狗烹什么的,但在这件事,我倒是觉得,既不怨你,也不怨他。”
牛根升勉强笑道:“无论如何,他也是我的恩人,我肯定不可能怨他,主要是他身边小人太多。”
张晨摆手道:“这些我认为都不是根本原因,根本原因在于现行的国企体制。”
牛根升不解的眨了眨眼。
张晨继续道:“管理大师彼得圣吉在第五项修炼一书提出的一个法则:‘今日的问题来自昨日的解’,你和郑总,都是对依利有大功的人,依利在郑总和你的手,从一个年利税几万块钱的小工厂,成为国内最大的乳制品市企业,这其,郑君怀的功劳最大,谁也不能否认。”
牛根升深以为然,点了点头。
“但是,郑君怀又能得到什么呢?他现在所有的风光,都来自于目前的位置,而他的位置,并不是来源于他在企业的股权,从根本说,他只是级领导部门派在依利的一个管理者。面一旦看他不顺眼,或者下面有人捣乱,他的位置会不稳。哪怕没有人捣乱,面也不想动他,他退了休,一样也只能拿每个月几百块钱的退休金。依利哪怕做的再好,和他也没有一毛钱的关系。”
“这公平吗?”
牛根升露出深思的神色,他之前虽然也隐隐约约考虑过这个问题,但他属于天生向前冲的那种类型,心无旁骛搞工作,即使产生这种杂念,也会一闪而逝。
张晨继续道:“在这种体制下,没有成绩还好,有了成绩,一把手一方面要防备面有人想摘桃子,另一方面还要防备下面人给自己下绊子,再加手下又有你这种实权下属,你自己都说,你管的人占了依利员工的80%,郑君怀又怎么可能放心?”
“另外,还有一点,你们今天走到这一步,其实是必然的,因为你坐错了自己的位置。”
牛根升不解,“我坐错了自己的位置?”
张晨点点头:“在传统行业,真正的领导者只能有一个,而你,是天生的领导者,却坐在了下属的位置,所以,我说你坐错了自己的位置。”
“你这样的人,原本是天生的创业者,你却非要给国企打工,今天这个局面,如果一定要找一个责任人,那这个责任人是你自己,你没有认清自己,也没有认清国企的本质。”
“所以,你现在自己创业,才是回归了自己的本位,不要犹豫,我相信你一定能彻底颠覆华夏的乳品业,缔造一个真正的乳业巨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