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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之前”继夫人目光变得温和而怀念,声音气若游丝,但还是喘了几口气,慢慢道,“有人说你没了小姨怎么信后来去了奈何桥见到了姐姐”
姜芃姬心底暗道,柳兰亭真的是死得不能再死了。
“母亲别说话,先将药喝了。”姜芃姬用空余的手伸到她的颈后,揽着她几乎瘦骨嶙峋的肩头将人扶起来靠在自己怀里,方便对方喝药,不至于躺着呛到,“然后好好睡一觉。”
躺得太久容易生褥疮,看到对方衣领口一片湿红,姜芃姬悄悄吩咐侍女去烧水,等继夫人喝完药再擦拭一番,然后换一套新床褥。室内空气那么糟糕,也不适合病人修养。
继夫人蹙着黛眉,一口一口将姜芃姬刚刚吹凉的苦药喝了下去。
姜芃姬见她喝完之后还是略略苦着一张脸,再看看碗底残余的些许药渣,立马感觉自己口里也开始泛苦了,扭头对着侍女道,“再去拿点儿蜜饯过来给母亲也不知道郎中给药里丢了多少黄莲”
以姜芃姬的记忆来看,柳兰亭和继夫人之间的关系有些单方面的冷淡。
柳兰亭内心一直认为继夫人占了生母的名分,对她频繁的嘘寒问暖有些不以为然,甚至觉得对方十分的虚伪做作,不过庆幸的是,这丫头还知道维持表面的和善,并没有将内心的不喜表露出来。
不然的话,姜芃姬刚才的亲昵的举动,很容易引起外人怀疑的。
“我儿昨晚可是受委屈了”
继夫人睁着浑浊的眼,说话气力比刚才好一些。
“没,那些出门不怎么带脑子的蠢笨家伙,哪里能给我委屈受”
姜芃姬原本想将继夫人放下,不过眼角看到有侍女抱着一床干净褥子过来,干脆用被子将对方裹了一下,然后另一手伸到她腿弯,在对方短促的惊呼中将人打横抱起。
“母亲别怕,我还抱得动您呢,先让侍女将褥子换了,然后再用手炉烘暖。”
继夫人道,“我儿越发有姐姐的风采了,给小姨说说,昨晚的事情”
姜芃姬深深看了眼那位继夫人,倏地勾了勾唇,说道,“母亲若听,自然是知无不言。”
她最不耐烦的事情就是将同一件事情重复好几遍,一次是新鲜,次数多了反而无趣。
不过一位有气质的古典美人请求,她不介意再讲一遍,深化自己高大帅的形象。
继夫人津津有味得听着,末了深深看了一眼姜芃姬,然后暗暗瞧了眼屋内的侍女,示意她们全部退下去。
“兰亭她怎么去的”继夫人温和笑笑,发现姜芃姬没有丝毫意外,“你不怕”
姜芃姬摇摇头道,“我以为这种事情,应该是我之外的人更加害怕才对。”
继夫人说,“你这孩子倒是实诚。其实也能瞒着我就当,我儿还活着”
姜芃姬摇头,“自欺欺人有什么好的我进屋之前也想过能瞒就瞒着吧,不过看到你的眼神,我就知道没有必要了。这是柳兰亭的外貌,但我终究不是她。我倒是能刻意模仿,只是这样自己太累,也不知道是欺骗自己,还是欺骗自欺欺人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