箭矢为令,一条条黑色的人影纷纷从匪寨门口潜入进去,藏在阴影之中,宛若鬼魅。
弄琴始终冷着脸,双眸黑沉沉的,阴冷得吓人。
大概是因为,这不是第一次杀人,所以她下手格外冷静,脑海中充斥着的信息不是害怕或者恐惧,更加不是犹豫,而是自家郎君传授她杀人技巧时候的声音。
她的脑子前所未有的清醒,每送一个人去往极乐世界,她就越冷静一分。
此时此刻,她才明白郎君为何说有些感觉是语言无法传递的,唯有亲身实践才能领悟。
她的双手稳定地可怕,但胸腔却燃烧着一股炽热的冲动,仿佛能传遍四肢,焚烧所有理智。
她已经不是那个任由家丁欺凌的低贱婢女。
正相反,这双手如今已经可以掌握旁人的性命!
咔嚓——
骨裂声在静寂的夜中响起,她随手将没了生气的土匪丢到一旁,连多余的眼神都懒得施舍。
视线望向自己手底下的几个伍员,弄琴勾了勾唇,做了几个手势,比划命令。
在这种情况下经,语言交流会暴露自身的位置,令敌人警觉。
碍于这个时代的科技水平,姜芃姬也不可能折腾什么划时代的通讯设备,干脆将军校学到的简易手语指令搬了出来,并且强行要求每一个部曲成员都要记住每一个手势命令。
那些伍员,其中有人调笑过弄琴,如今被她吓得双腿软,再也不敢冒出小觑的心思。
这哪里是母大虫,简直是女罗刹!
也没见她怎么动,只是双手迅揽敌人脖子,就那么一眨眼的功夫,那脖子就被扭断了!
看到这一幕的伍员不由得暗暗摸了摸自己的脖子,脊背寒。
脖子都是一样的,可看着弄琴的动作,总感觉这些匪徒的脖子是纸糊的。
人家稍稍一扭,咯嘣一声,脖子就断了。
“他娘的嗝——那个小娘子真是细品嫩肉,只可惜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轮得到咱们兄弟。老大他们几个也真是不知道收敛,都已经玩死几个了。每次都只能看着他们吃肉,咱们连个汤渣子都喝不上”一个土匪松了松裤腰带,掏出东西对着草丛一撒。
他说话的时候,满口的酒气,粗大的鼻尖通红一片,双眼微眯,带着几分迷蒙。
同伙笑着嘿了一声,“人家是老大,不吃肉,难道让你吃?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
“去去去!俺啥时候这么说了?”之前的土匪将存货释放出来,憋得难受的肚子终于舒服了些,匆匆一抖,打算将裤腰带扎上,“这鸟不拉屎的地方,也没个娘们儿解闷,不是憋得慌么老大他们次次耍得开心,那声音,村头耍起来,村尾都能听到。还不许俺抱怨了”
同伙嘲笑他,“嗨,直接说自己想娘们儿了不就成了。”
“那个土匪啐了一口唾沫,呸,老子想,你小子敢说自己不想?”
两人身上有巡夜任务,也不敢偷跑出来耽误太久,扎好裤腰带,准备赶回去。
“等等!”
正要走,土匪却被同伙拦住了,他没好气道,“想娘们去找母的,别拉老子手。”
“滚!说正经的,你看那里,是不是有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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