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恩典

多一个人在皇身边说的话，公主还不是等着享福吗？”

    那嬷嬷听了，满意地点头。

    嬷嬷从定王府离开的时候，正巧遇到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剑眉星目，唇红齿白。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那嬷嬷偷偷打量了那少年好几眼，不过那少年走过去后，嬷嬷却偷偷撇了撇嘴。

    这一定是定王府的五少爷了，那个妓女生下的儿子，长公主还得喊他一声舅舅，真是不嫌寒碜。

    在嬷嬷回宫的第二日，书玉在宫道“偶遇”德妃。

    德妃站在宫道旁的一棵国槐树下，树开着稀稀零零的国槐花，树下有淡淡的国槐花香。

    德妃怀孕的月份还小，腹部平坦，可她还是轻轻拖着自己的腰，看起来“孕”味十足。

    书玉走到德妃跟前按照宫里的规矩行礼，本打算礼毕走，却被德妃叫住了。

    德妃说：“本宫找你有话说。”

    书玉的脊梁挺得直直的，低着头问德妃：“书玉聆听娘娘教诲。”

    德妃慢慢走另一条宫道：“你跟着本宫走一会儿吧。”

    书玉悄悄皱了皱眉头，不知道德妃这是在打什么鬼主意。

    德妃在前面走，书玉跟在德妃身后，从宫道一路走到御花园的一个角落。

    德妃也没有跟书玉废话，可能嫌浪费口水吧，她开门见山道：“定王府把你送进宫来，是为了让你服侍皇吧？”

    书玉垂下了眼眸：“是的。”

    德妃又问：“皇是愿意接纳你的，可钦烈皇后没有给你这个机会，是吧？”

    书玉还是说：“是的。”

    德妃翘了翘嘴角：“皇后姐姐这不对了不过本宫可以帮你。”

    书玉跪倒在德妃面前：“谢娘娘恩典。”

    德妃摇了一下头：“可是，这人啊，都是要讲究礼尚往来的。本宫帮你，那你能帮本宫什么？”

    “但凭娘娘吩咐。”

    德妃自得地笑了。

    书玉回到姿灵宫的时候，脸色不太好，眼角眉梢都是惆怅，跟谁欠了她的钱不还一样。

    珠玉问她是不是有什么事，书玉敷衍说没有。

    珠玉把书玉的异象告知了何子兮，何子兮想了一会儿说可能是想家了，过几天放她回定王府去看看父母。

    珠玉听后不太高兴，要说离家远，还有谁她远吗？从五六岁她再也没见过家人的面了。

    那天下朝后，何子兮提着一个食盒等在朝臣下朝后会经过的一条宫巷里。定王从大殿里一出来遇到了程童。程童没说话，只是冲着定王深深鞠躬。

    定王让程童带路，走进了何子兮所在的那条宫巷。

    何子兮把食盒交到定王的手：“外公，我跟小厨房的厨子学了些做点心的手艺，这拿来给外公尝尝。”

    定外往宫巷外看了一眼：“公主还是赶快回去吧，要是被别的朝臣看到，要惹闲话了。”

    何子兮点了一下头，又说：“书玉已经好久都没有回家了。”

    给读者的话:

    德妃和吉妃都是德顺皇帝的小老婆，定王妃是何子兮的后姥姥。有这么个姥姥，何子兮也是够闹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