济村子里生活困顿的人家,在当地小有善名。草民跟先生说过堂兄的情况,先生只说让我等着却不见有动作,貌似认下了刘曾扣给堂兄的罪名。草民不服,偷偷筹集了路费,一路上京,就是想要得到公主一句准话。”
何子兮沉吟了一会儿,问道:“谨王素有贤名,而且和本宫比起来,你要是想见谨王更加容易,为什么不去求见谨王?”
林歇淡淡一笑:“市井流言,未必可信。”
“哦?”
林歇道:“就拿田亩制来说,那是解救天下农奴的宝典,当初太皇太后推行田亩制,变农奴为农民,给了他们自由人的权利,地主们也不能轻易打杀他们,公主为了这个田亩制在柘林大开杀戒,由此给了那些地主们十成的震慑,为之后田亩制能够顺利全国逐步推行杀开了一条血路。公主这是大仁慈大恩德,福及万代。谨王在田亩制推行的过程中不仅什么都没做,而且联合不少官员抹黑田亩制,在政策执行过程中故意扭曲。从这一件事来看,草民就不服谨王。”
何子兮的眼角一挑:“你倒是有些见解。不管此话是真是假,本宫听你这么说,心中十分宽慰。”
林歇躬身。
何子兮又问:“那怎么和郑小姐搅到一起去的?”
林歇答道:“草民刚到京城时举目无亲,因为是瞒着先生来的,也不好去投奔师兄,只能流落街头,靠写字画画为生。多亏郑小姐赏识,才有机会进入定王府。”
何子兮:“听你着语气,不像是真心喜爱郑小姐啊。”
林歇道:“当初郑小姐说能帮草民得见天颜,条件是让草民娶她。郑小姐也有不得已,小时候跟宋家定了娃娃亲,可没等她过门未婚夫就死了。夫家强横,要求郑小姐为他家的少爷守望门寡。”
何子兮:“所以你同意了?”
林歇:“草民和郑小姐结婚后,定不会有妾室,一生守着郑小姐一人,以报答郑小姐的相助之恩。”
何子兮盯着林歇看了好久,问道:“真的是报恩?”
林歇面无表情道:“先生和师兄亦不喜欢妻妾成群的男子,沉湎女色只会一事无成。而草民不甘心一辈子碌碌无为,若想施展抱负,一定需要先生和师兄的帮助,也需要郑家,那一生一世一双人对草民来说是最好不过的。”
何子兮点了点头,静静地看向在风中轻轻摇晃的娇花,道:“林云……本宫记着他。可……本宫不能应允你,说的好听是为了你说说的大仁慈大恩德,说的不好听是为了本宫的私欲。你可明白?”
林歇一愣,满脸疑惑地看着何子兮,看了两眼之后又觉得失礼,赶紧低下头。
何子兮说:“既然你愿意一生一世一双人,那……你可愿意入赘郑家?”
林歇脸上的疑惑变成了震惊,两只手在身侧紧紧握成了拳头。
何子兮道:“今日科举考试。今天这日子不错,有那么多大事发生,科举这种小事进展就顺利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