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出那只手,握住了她的手,十指紧扣,摩擦摩擦。
云迟:“......”
这男人真的不幼稚吗?
这是报复?
他自己手脏,也不让她干净了是吧?
镇陵王瞥了她一眼,薄唇抿紧没有说话。
手那么脏他很难忍,但是牵着她的手时就不同了,他的注意力都在她小手的嫩滑上,可以稍稍转移一下注意力。
这样就稍微能忍了。
霜儿总觉得在他们身边时不时要脸红耳赤。
王爷像现在这样二话不说牵了王妃的手,真的让人觉得心跳加速啊。
王爷是不是根本离不开王妃了啊。
“快,快,这是骨影大人,快把他们口鼻的泥清洗干净了!”
那边,柴叔和丁斗木野他们正在紧张地救着骨影徐镜几人。
云迟身体软软地靠在镇陵王身上,“那里是什么东西?”
她没有看到那个泥沼田中间的泥洞,总有些好奇。
“泥浆,小毒蛙,死人骨头,蚊虫,蛆。”
镇陵王面无表情地说道。
他一边说,云迟就一边想象,说到最后一个蛆字时,她微微低头,看向了与她十指紧扣的他的手。
“你的意思该不会是说,刚刚你拉他们出来的时候,手也有可能是碰了蛆的吧?”
说着,她又不由自主地看向骨影,好死不死地正好看到了他的裤子上正有两条沾着泥浆但还是看得出白色的蛆正在蠕动。
她立即就要甩开他的手。
镇陵王看都没看她,但是却把她的手握得紧紧的。
那意思表达得很清楚。
休想甩开。
要脏一起脏。
要恶心一起恶心。
“喂!金苍蝇!”云迟猛地叫了起来。
但是她本来就虚弱,这么猛地一吼,差点没让自己憋过气去,叫完又咳了几声。
镇陵王瞥了她一眼,对霜儿道:“替王妃顺顺气。”
“是。”
霜儿憋笑憋得十分辛苦,但是王爷下了令,她焉敢不从?
立即就走到云迟后面,轻轻地替她拍拍背顺顺气。
金苍蝇?
这要是别人这么喊王爷,估计脖子早就断了,果然只有王妃胆子最大啊。
云迟气得翻白眼。
“无耻。”
“本王也是跟你学的。”镇陵王看着她,淡淡地说道:“不过论起无耻来,本王可能学一辈子也未能学到王妃你的一点皮毛。”
云迟真的气笑了。
“如此,以后我身上的高贵品格,王爷也都多学学吧。”
“比如?”
“温柔,善良,大方......”
“可怜的王妃,饿得都出现错觉了。”镇陵王不等她说完便打断了她,还用另一只手摸了摸她的头发,“本王告诉你,这些,你都没有。”
云迟磨牙。
“咳咳咳!”
骨影和徐镜突然都咳了起来。
他们的口鼻都清洗干净了,丁斗给他们输了些内力,两人才咳着醒了过来。
这时正好天亮。
阳光穿过云层照射了下来,像是瞬间就驱散了黑夜和这山野的阴森恐怖。
云迟顾不上镇陵王了。
“所有人,吸入解药,丁叔。”
这个时候正是用解毒的时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