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对于木野和骨影他们来说可能是跟着云迟之后第一件让他们心里压力没有那么大,不觉得危险,心弦不绷紧的一件事了。
云迟说过,雪春石还能够打造饰物,木野还想着能够找到一块漂亮的,学着给朱儿打一套首饰,现在还是绝无仅有的。
而丁斗是冲着酒壶去了。
他与云迟相识之初本来也正是在喝酒,他本身也爱酒,如果有一个可以随身带的小酒壶那也是美事一桩。
至于骨影,完全是想替镇陵王找。
晋苍陵根本就没有找石头,他只管闲适地跟在云迟身边,姿态傲然,像是在散步,然后时不时地注意一下自己遛的小狗不要乱跑。
嗯,小狗是谁?
云迟也。
云迟也没顾得上他,她跳到一块石头上,举目四眺,突然看到再往上一点的山坡上有一小片大红色的花,这么望去相当显眼。
“苍陵,我们去那里......”
她的手刚刚指了过去,一只七彩的鸟已经从她的头顶上飞过,身形犹如一道彩色流烟,一下子飞到了那块石头上,落下。
“云啄啄这只蠢鸟什么时候跟上来的?”云迟愣了一下。
晋苍陵看了一眼,“它这几天都自己在外面。”
所以,许是本来就一直在这山上。
反正也没有人管它。
有主的鸟这般自由散漫,也只有它了。
他揽着云迟的腰,轻轻一带,便已经将她带到了那块石头上。
“啾!”
云啄啄很是欢喜兴奋的样子,飞到了云迟肩膀上。
云迟只觉得肩膀一沉,忍不住吐槽,“蠢鸟,你这几天都吃什么了?怎么感觉跟重了一两斤一样?”
明显地重了啊。
“啾啾啾!”
云啄啄在她脸上蹭了蹭,一道指风射了过来,顿时把它惊得拍翅飞了开去,落在另一块石头上。
它在石头上跳了几跳,但是刚刚对上晋苍陵的目光立即就怂了。
根本不敢跟某王爷计较啊。
晋苍陵伸手擦拭云迟的脸,又瞥了一眼那只蠢鸟,语气微沉,“下次再乱碰,小心你的小命。”
啾啾,好可怕,好怕怕。
以前它随意蹭她脸的时候,王爷还不知道在哪里呢!凭什么现在来管它啊?
但是云啄啄哪里跟某王爷顶着来?
这位可是宗师,当真很可能一道指风就将它弄死的。
鸟命一点儿都不值钱啊。
云迟忍着笑。
真是幼稚,跟一只鸟也能如此计较啊。
“你们聊着,我看看这块石头。”云迟说着就蹲了下去,伸手去摸这石头的表皮。
晋苍陵一脸黑线。
什么叫他们聊着?
他跟一只蠢鸟有什么可聊的?什么时候聊过?
这块石头边上有一片红色的野花,而且这种野花看起来要比别处的野花漂亮许多,首先颜色就要浓艳不少。
别处的花都是清浅的颜色,而这一片却是红色,正红色,而且在这片石头周围并不只是开着一小圈的范围,而是有一片漫延出去。像是一条落在了浅色花毯上的红色绸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