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九章:人情世故

人说:“肯定是珊珊来了。”\n“爸。”\n余东来介绍道:“珊珊，来，这位是孟老。孟兄，这是小女，珊珊。”\n“孟老您好，事出突然，扰了您的雅兴。”余珊珊微微欠身。\n孟小田看见余珊珊两眼都在放光，不过想到余珊珊是余东来的女儿，又慈爱的笑道:“无妨无妨，我和东来也是闲谈，正事要紧嘛。”\n“多谢孟老体谅。”余珊珊示意了下，见余东来没有要单独谈话的意思，就直接说道:“爸，这次来，我是想更换孤雁的插曲”\n“嗯？”\n话没说完，余东来都还没表态，孟小田倒是先有了反应。不过与其说反应，倒不如说是失态。\n“珊珊。”余东来微怒道:“孤雁的本子早就定下了，怎么可以说换就换？\n“因为有更好的，更适合的。”\n“珊珊！”余东来喝了一声。\n孟小田插话道:“东来老弟不要生气嘛，如果有更好更合适的，换一换也无妨，我没意见。”\n“那怎么行？”余东来冲余珊珊愤然道:“你简直胡闹，怎么能凭个人喜好做事呢？让你下去学习，不是指手画脚。”\n余珊珊哪能还不明白，但仍旧坚持自己看法，要求换插曲。\n这让余东来大为火大，你当着人家的面儿说人家的作品不行，那不是等于打人家脸么？\n孟小田打着圆场道:“东来老弟，侄女不懂你慢慢教嘛，至于动怒么？来，喝口茶压压火。”\n“你呀你。”余东来指了余珊珊两下，气呼呼的牛饮了一口，道:“你懂电视剧么？你知道年代感要怎么提现出来么？插曲的重要性，不是可以凭你喜好就胡来的。”\n“那你可以先听一下，再做决定。”\n“我不用听，不行！”余东来斩钉截铁。\n余珊珊也是针尖对麦芒，毫不让步道:“你不同意我就自己花钱买授权，插曲我换定了！”\n“你！”\n“东来老弟。”孟小田有打圆场，“听听也无妨嘛。如果真的更合适，那当然该换。但如果是侄女被人蒙骗，那也好就事论事嘛。”\n余东来顺杆而下道:“那就依孟兄所言，一会还请孟兄给小女破析厉害，让她知道错在哪。”\n“这个自然。”\n孟小田老神在在，但等余珊珊放出音乐，轻轻哼唱起来后，脸色就变了。\n正所谓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n孟小田本来就是专业的，自然能分辨得出，用这首歌来做插曲，的确是比他那首更合适。\n但这不是合不合适的问题，也不是金钱的问题，而是面子问题！\n他这么资深有名的老词曲作家，给孤雁这部戏写歌的事，在行内早就路人皆知，到最后被换了那老脸往哪搁？\n好你个余东来，你父女俩这是跟我唱双簧来了？\n一段唱毕，余东来和余珊珊仍旧坚持着自己的意见，但孟小田却一副老子不跟你们玩的表情，搞得余东来最后只能自找台阶。\n他假做拿余珊珊没有办法，扭头对孟小田说道:“孟兄啊，这女儿我是没招了。要不，给年轻人一个机会？让他们摔摔跟头嘛。”\n哼，不光要让他们摔摔跟头，还要让他们摔个大跟头！\n孟小田含糊两句，根本没有心情留下，就找了个借口告辞。\n等他离开后，余东来才捏着眉心靠坐在椅子，一副心力憔悴的样子。\n余珊珊也不是看不懂里面的问题，歉意道:“爸，又给你添麻烦了。”\n余东来摆摆手，“你知道我为什么让你去剧组做场务？你很聪明，办事能力也强，但人情世故孟小田那边，爸爸会去调和，但爸爸不可能永远帮你善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