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的恩宠,不过是被人设计,灌醉了郑钧,将他引入自己的宫殿,一夜风流,从此将她推风间浪口而已。
她至今都无法忘记,自己在郑钧身下拼命挣扎,嗓子都快嘶哑到什么都说不出来,眼泪顺着脸颊流落,被人粗暴的吻去的模样。那双常年习武而粗糙异常的大手,撕碎她的衣服,在她的身体肆意游走,而她未经情事的身体发出战栗,只是引来更加粗暴的对待。
那天晚,似乎也是这样雷雨交加,她的求救声根本没有任何作用,没有人来拉开她身的男人,也没有人能将她从这个深渊救出去。那一晚她哭到嘶声力竭,眼睛红肿到看不清身的人长什么模样,一直到昏迷过去,也没能摆脱那个男人的噩梦。
第二日醒来时,身子犹如被拆散了重组一样,浑身下都是青紫,找不到一块完好的肌肤,郑钧躺在她身边,她细细的描绘着这个男人的轮廓,好似要将他刻进心里,然后用刀子一刀刀的凌迟。她知道这是她的夫君,本该是她的天,她的一切,可是她不甘心,她不愿!
可出嫁前父王同她说,如今三国的局势看似平稳,实则早已风起云涌,三国暗地里一直在相互较量,越国实力最为强大,郑国次之,而楚国最弱,她是带着拉拢郑国的使命嫁过来的,所以即便郑钧对她做了这样的事情,温偃也无可奈何。
这是身为皇室子女的悲哀,永远都是皇帝拿来巩固自己地位的棋子。
而郑钧醒了之后,睁开眼的瞬间,温偃清楚的看到了他眼底的杀气,不过片刻,消失殆尽,看着她的眼神温柔至极,可在温偃说出自己的身份之后,她面前的这个男人立刻变了脸色,一脚将她踹翻在地,拾起床下散落一地的衣服,穿好之后走了出去。
自那以后,郑钧留宿她寝殿的消息如秋风卷落叶一样传遍了整个王宫,那人给她送了很多的东西,人却再未踏进她的寝殿一步。他表现得越宠爱她,温偃的日子越难过。
嫉妒会让一个人变得疯狂,后宫里所有空守闺房的女子几乎都将她当做了头号情敌。
她知道,这都是郑钧的报复,报复自己算计了他,可事实是算计他的,根本不是她,可她,却无法辩解!
后宫女子层出不穷的花样和手段,让人应接不暇。温偃都只是见招拆招,从来都不主动出手,不争不抢,一直到,她发现自己有了身孕。
她想要留住这个孩子,尽管她憎恨孩子的父亲到恨不能将他千刀万剐,可那种每天都能感受到一个幼小的生命在自己的身体里长大的妙感觉,是只有身为人母的人才能体会的。
温偃瞒下了这个消息,却不曾想,竟会被陈锦绣那个女人知道。她是郑钧从江南带回来的水乡女子,一直都倍受郑钧的宠爱,温偃十分确定,没有郑钧的授意,陈锦绣是决计不敢对自己下手的。
虎毒不食子,那个男人竟然狠得下心去杀害自己的孩子!
温偃的意识已然模糊,她听到了渐行渐近的脚步声,腹的刺痛慢慢变成了阵痛,她几乎能感觉到,孩子正在慢慢的离她而去。一股强烈的恨意陡然从心里迸发出来,让温偃撑着一口气,用一只手撑着地坐起来,慢慢的站起来。
晃动的人影很快走到她身边,陈锦绣微微眯着眼,睨着温偃,低声笑道:“姐姐何苦如此执着,让这条小生命安静的去了不是很好,非要受尽折磨才肯放手吗?”
温偃唇边勾出一个讽刺的笑来,在电闪雷鸣之下显得十分瘆人,那双眼睛在黑暗里闪烁着微光,像是一团熊熊燃烧的烈火,将所有的一切焚烧殆尽。
绝望的眸子变得疯狂而怨毒,心毁灭的念头不断膨胀,声音已极度沙哑,但她却清清楚楚地说道:“苍天何其不公,我若活着,你们怎么不去死!”
陈锦绣突然觉得温偃的眼神太过恐怖,她后退两步,见温偃身下已被血濡湿一片,难得低下身子,轻抚过她的面庞,“姐姐,要怪怪你是楚国的公主。”
暴雨倾盆,温偃蓦地笑起来,带着几分癫狂,嘴里哼起一首不知名的歌谣,那是很久很久以前,她还在越国时,楚国被送来的质子教她的楚国民谣:“莫怨此生非锦年,流尽悲欢自年华”
一边哼着,一边在空地转起圈来,血水顺着她的身子流下,在她身下,蜿蜒成细细的水流,身姿越发的动人,美则美矣,却是凋零!
一舞完毕,温偃看着陈妃,笑的凄美,随后转身,义无反顾的跳进了一旁的水池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