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看,无法接受就无法接受。
他从小时候就常常想,世上的夫妻难道都是像他父母一样冷冰冰似陌生人吗?
那这样的话,何必要成亲生子?平添孩子的苦恼。
自然,那时他还小,不知道世上大多数的夫妻和家庭,是和他们家是不一样的。
只是这印象一直存留在他脑海中,至今无法抹去。
刘保良意味深长地看了齐昭若一眼,继续说:“郎君自堕马醒来后‘性’子就同以往大不相同,这些话放在过去,是卑职僭越,如今您对自己的亲生母亲都如此凉薄寡淡,也太过反常,这样的话,恐怕是要寻个高人来替您看看的”
齐昭若笑‘露’出白牙,‘阴’森森的目光盯着他,什么时候一个内‘侍’也能来威胁自己了?
“刘总管,我劝你不要再自作聪明了,这对我们都没好处。”
他转身就走,不给刘保良留一点面子。
刘保良看着他大步离去的背影,默默地叹了口气
随着时日越久,他越发不肯收敛。
这仿佛就是,两个人一样啊
等刘保良回到适才邠国长公主用早膳的堂屋,地上已经收拾干净,邠国长公主正狠狠地握着一个‘侍’‘女’的手,眼神放空地盯着‘门’口,等看到刘保良的身影才稍稍松了口气。
她的气已经顺过了,此时脸‘色’有点苍白,眉眼间依然带着随时卷土重来的戾气。
好在太医很快就赶到了,用银针过‘穴’,又吩咐用了她平日吃的‘药’,才算缓过劲儿来。
休息了片刻,邠国长公主又急着拉刘保良说话。
刘保良在心里叹气,上前亲自奉茶,一边劝慰着她一边伺候她用酸甜的梅饼去去嘴里的苦味:
“公主莫急,郎君不过是一时转不过念头来,此时已经醒悟了,大概等归家就会来向您致歉,他今日是有正事要办”
长公主咬牙,“都是那个不消停的小贱人!为何还不定亲,也好绝了若儿的心思!”
她随即又立刻转了心思:
“傅相这是什么意思?这么个东西,难道还要待价而沽不成?”
刘保良毕竟是后省出身,对于朝政大事并不敢涉猎太多。
若是前省出身的内臣,文采斐然,与大臣权宦结‘交’的也不在少数,自然能懂得些朝政。
他们后省的宦臣,从小学的便只有伺候好主子。
即便刘保留比之旁人聪明许多,也不敢随意揣测当朝宰相的意图。
只是他为了安抚邠国长公主,只能提出一个方案:
“傅二娘子如此名声,恐怕婚事艰难,毕竟傅相如此高位,又疼惜‘女’儿,或许又想为她挑选一位如意郎君,如此才不尴不尬地拖着,公主若有心,派人前去说媒,试探一番,自然能知结果,若能成事,亦可免去您后顾之忧,说不定傅相还会念着您的好。”
“当真可行?”邠国长公主狐疑。
刘保良只能叹气:
“傅二娘子来往之人,如寿‘春’郡王,皇室岂可能接纳如此品行之‘女’?她没有更好的选择。”
邠国长公主颔首,握住刘保良的手道:
“果真还是你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