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岂不是二娘子?
她怎么敢马虎,二娘子待他们下人们这样好,这锅肉现在可比自己的性命都重要。
“应该是没事的。”
傅念君说着,这傅家的后宅,如今四平八稳,还没哪个有胆子犯到她头上来。
她看了一眼兄长。
只要他别没忍住,将它们全吃光就好。
傅渊目送了傅念君离开,想着自己也正好回屋去整理昨天没做完的公事,王大娘凑在他身边低问:
“郎君今日早膳想用些什么?”
主子都到了这里,她拍下马屁总归是没错的。
傅渊只淡淡道:“与寻常一样就可。”
他步出厨房,想到那寡淡的清粥小菜,竟隐隐有种除却巫山不是云的感觉生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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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念君匆匆忙忙赶回府里时,已经天光大亮。
今日的傅家注定格外忙碌。
府里的丫头厨娘,洒扫小厮,全都轮着替傅念君着急。
沐浴更衣,梳妆打扮,都要费工夫,她们娘子难不成要以这个灰头土脸的样子进宫去?
还有菜,最重要的菜呢?
太后娘娘没说只让你做一道菜,可厨房里就一道菜啊。
贴身伺候的两个丫头算是再次进一步了解傅念君了。
她们这个娘子,还真有越碰到大事越拖拉的本事。
听说第一回比试诗词的时候,她就是拖拖拉拉在香燃尽的那一刻才完成的。
这次呢,也要拖到那时候么?
府里人不知道她出府去干什么,只晓得一大早的她就不见了人影,老管家都替她觉得担心,听门房说其实天刚亮娘子就出门了,便一直守在门边望穿秋水。
“也不用急。”
傅念君对身边人说着,进门回来第一件事就是大步往厨房迈去。
众人只能对她这样的态度叹气。
她也不算是毫无收获吧。
厨房里王大娘等人以为傅念君出门一趟,总会带回些不输于那锅子神仙肉的东西。
他们被逼着闻了好几个时辰的肉香了,口水咽了几斤下去,却还是一时都不敢懈怠地盯着那锅子。
但是傅念君找回来的东西确实简单。
她在羊肠巷找到了一户曾经卖豆浆的人家,听说十几二十年前豆浆生意做的还不错,那家做豆浆的是个寡妇,领着独生儿子过活,后来寡妇身体不行了,眼睛也不好,便停了生意,由儿子媳妇奉养。
傅念君让他们都尝了尝那豆浆,说一下感受。
那寡妇虽然不卖豆浆了,但是这么些年吃惯了,习惯早上起来喝一碗,为家人也做一些。
傅念君这样特地花高价买下来,对方怎么会不愿意。
芳竹喝了一口,第一个皱眉露出一副苦瓜脸:
“娘子,有点酸啊……”
带点涩,带点酸,芳竹喝了一口就吐了吐舌头放下了碗。
这不是什么好豆浆,寻常她喝的,都比这好上很多。
王大娘也喝了一口,她毕竟是通厨事的,对傅念君说道:“娘子,这都是市井那些喝不起细豆浆的人喝的,生豆的味道浓得很,也不加糖,别说芳竹姑娘喝不惯,外头的人,喝得惯的也少……”
王大娘低头又喝了一口,嘀咕道:
“咋还有股子怪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