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念君。”
齐昭若没有回头,只是背对着她,淡淡地说道:
“抗拒命运很有意思么?承认吧,你和他,才是不一样的,而你和我,是相同的人。”
呸!
傅念君在心底重重地啐了他一口。
她这辈子,都不想再和他扯上关系!
齐昭若收好了信,才转回身来,深深地望了她一眼:“你自己想想吧。”
说罢也不等傅渊回来,不与人告辞,就转身拂袖而去了。
在傅念君的怔忡中,傅渊不知何时回到了她的面前,她却久久无法回神。
傅渊咳了一声,傅念君才反应过来,朝傅渊抱歉地笑笑。
“哥哥,我……”
她想解释几句,却发现开口艰涩。
“那信真是你写的?”
他问。
傅念君点点头,垂下了眼睛。
他又问:“他想要什么?”
傅念君摇摇头,没有正面回答傅渊的话,只是喃喃道:“他是疯了……”
傅渊不是笨人,见这情形多少也能猜出点门道来,齐昭若只是为傅念君一个人而来。
他轻轻对傅念君叹了口气道:
“你脸色不太好看,先下去休息吧,有什么事,不要忘了,你始终还有我和爹爹……”
傅念君垂下了脖子,也说不清楚自己此时心里到底是什么样的想法,她有时不得不承认,齐昭若这个人,总是很能够影响自己的心情。
******
随后的几天,三衙的官兵和禁兵也都没有抓到逃亡的要犯,而城里大多数百姓也都在私下讨论,有这么几天工夫,怕是人家早就已经出城了。
傅渊先前就让人去通知了周毓白,而齐昭若登傅家门这件事,即便他不说,周毓白其实也很快就知道了。
再加上郭达知道事情出了岔子,又再次联系了他的人,周毓白很容易就能弄清楚事情的前因后果。
他并没有急着去见齐昭若,齐昭若能做出这样的事,周毓白并不意外。
毕竟齐昭若对傅念君的执念,连他都能看得出来,那是相当之深。
周毓白直接进了宫。
很快,皇帝就下了一道圣旨。
让齐昭若跟着狄将军去西北军队里历练。
其实这件事,齐昭若一直在等消息,他从镇宁军中回来,也是打着这个主意,他知道成泰三十年的这场仗九成是要打起来的,如此不如早些上战场建功立业。
但是齐昭若作为邠国长公主的独子,他的命不止是他自己的。
与西夏的战事如何,远在京城的人永远都说不准,打起仗来,他们只知道那一茬又一茬的新兵送过去,却不见有几人能回来的。
就算邠国长公主与儿子的关系如今差到极点,她也绝对不会同意他去冒这个险。
包括齐家上下,也绝对不会让齐昭若亲自到战场上去感受刀剑无眼。
但是谁都阻止不了他。
齐昭若不想知道周毓白是用了什么法子让皇帝松口的,他只要这个结果。
而周毓白的想法他多少也能揣摩一二。
他们两个人相互合作,却又相互猜疑,齐昭若并不可能真的将傅念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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