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明白,他却还要瞒着自己吗?
傅念君松开手,冷着脸,竟是一言不发地转过头,不看周毓白一眼。
周毓白一愣,见她似乎是有些动怒,便低声凑近,却是被她冷冷地推开:
“殿下身上有酒味,我闻不得。”
她这么说。
这是在和他置气吗?
周毓白头一次见傅念君和他置气,她从来不似那些小家子的女子们爱与夫君置气,她对他永远是支持和信任的。
“念君,我……”
他想说,可她不理他。
周毓白叹了口气:
“我没有那个意思,就算要去西夏也不是现在,我只是……”
他只是什么?
未雨绸缪,早做打算?
傅念君不听,依然是背对着他。
周毓白还想再说什么,马车却已经到了家门口。
傅念君也不肯叫周毓白扶,只让后头车里的仪兰和芳竹来搀自己,然后也不等自己的夫君,当先便头也不回地进了二门。
这是……什么情况?
府里下人不多,却个个都是有眼色的。
主子夫妻那感情好的真的是常常让人看不下去,就是感情那么好的夫妻当真少见,可这会儿怎么就吵架了?
周毓白的侍卫们也都不解,王妃还会跟自家殿下生气呢?太阳是要打西边出来了。
周毓白苦笑了一下,在众人不解的目光才自己走回了后院。
当天晚上,周毓白被自己的妻子关在了门外。
堂堂芝兰玉树、朗月清风般的淮王殿下,被无数怀春少女视为梦中情人的淮王殿下,被……甩脸子了。
周毓白扣了扣槅扇,耐心道:
“念君,开门。”
没有声响。
看院子的小丫头霈霈都对他露出无限同情的眼神。
周毓白只好回书房去过夜,这当然也是他新婚后头一次在书房里过夜。
房里头芳竹和仪兰都是一脸忐忑,想劝傅念君又不敢劝,虽然她们也不知道两人是发生了什么事,但是殿下和娘子都不是坏脾气的人,素来感情又好,怎么就突然吵架了呢?而且还挺严重的样子。
“娘子……”
仪兰刚期期艾艾地开口,傅念君就知道她要说什么了,挥手打断道:
“我有分寸,你们别劝了,都早些歇了吧。”
傅念君心烦意乱,她也不知怎么回事就发起了脾气来,但是这样的事她生气也是正常的吧?
谁让他好像有点那么不信任自己。
她到现在还能有什么不明白的,舒皇后那里在徐太后面前故意说那样的话,一定也是周毓白授意的。
一直以来,她都不觉得自己是个需要他费心打点好才能放心离去的累赘,她去徐太后身边半架也无不可,甚至还能多听些关于肃王府的消息。
但他总该和自己商量吧?
他会担心她,那她也会担心他的啊,她会在家里打点好一切等他回来,可他这样,搞得好像……好像他这一去凶多吉少,要她给留后路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