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婧华与人熟悉了之后便好玩起来,觉得欣赏夏侯缨,便拉着她一起说话,三个女人围着圆桌闲聊。
自然大多数时候是钱婧华说,她们两个人听。
钱婧华知道很多京城里女眷们的消息,比傅念君这个长在京城的人认识的人还多。
她说话又妙趣横生的,带了几分软软的江南口音,几次听得夏侯缨都忍不住勾了唇角。
不知不觉到了傍晚,傅琨果然如傅渊所说的一般,亲自到了淮王府来,今日一大家子齐聚,傅念君便也不打算分席了,叫人准备了一桌席面,和自家父亲兄嫂一道吃。
原本还想留下夏侯缨的,她却是为了避嫌执意不肯。
这一顿吃得颇为开心,傅琨不由感慨:“你出生时的模样还在眼前,如今却是一眨眼十几年过去,你自己都要做娘了……”
钱婧华偷偷朝傅念君道:“昨夜里公爹一听到你有身孕的消息,便去祠堂里上香,和婆母说了会儿话呢。”
傅念君心有所感,便也对傅琨道:“我这两日便抽空回去,给娘上柱香,叫她也高兴一下。”
傅琨却是微笑说:“你已是出嫁之身,没得常往娘家跑,养好身子才是要紧,实在闷了,有你嫂子和妹妹来陪你说话。”
一家人吃完了饭,傅琨临去前还对傅念君道:
“殿下此次西行是为何也与我透过底,如今你孤身在家,又有了身孕,外头大事能不予理会的便不理会就是,眼下你已嫁做人妇,还是皇家的儿媳,不比成亲前,你该知道如今的责任是什么。”
傅念君心中明白,她早就已经不是一个人了,无法肆意妄为,但是听傅琨这么说,傅念君总觉得他有什么事瞒着自己,不想叫她插手,可再要问傅琨却又不肯多说了。
送走了娘家人,傅念君心中也稍定,之前不知道自己怀了身孕倒是也没什么,如今竟突然觉得腰酸背疼起来,只得叫芳竹和仪兰服侍了早早歇息。
隔了一天,徐太后那里果真召了滕王妃和周绍懿母子进宫。
傅念君比他们早一步到慈明殿,一直在旁边眼观鼻鼻观心,不做声响。
滕王妃红着眼眶,却是忍不住把目光投向了傅念君,虽然时间很短,傅念君却也能感觉到落在自己身上火辣辣的凝视。
她只作不知。
徐太后正不耐烦地对滕王妃说着:“你素日也进宫得少,正该去移清殿多问候你婆母。”
滕王妃低着头应是。
她对着徐太后一向惧怕,哪怕现在是徐太后提出要让周绍懿到各位叔伯家里去轮流借住,她这个做娘的,却是一点都不敢有所违背。
这是她的亲骨肉啊,她们凭什么?
可终究再多不平,滕王妃也都习惯化作了一句逆来顺受的“是”。
“懿儿留下,老身还有几句话要问问他。”
徐太后说着。
滕王妃没法子,只得由女官带了退下,那一步三回头依依不舍的样子,叫徐太后看了更不喜。
好似她这里是龙潭虎穴一般。
周绍懿其实面对这位太祖母平素也有点害怕,但是他记着傅念君的嘱托,不敢露出太多的怯意。
徐太后随便问了他几句读书习武的情况也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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