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后面,没有挪动半分,只是抬头瞧着江璀云。
而江璀云也在瞅着年轻公子,很可惜他看不清年轻公子的相貌,因为他的脸上蒙上了一层黑纱。(眼睛也被黑纱蒙住了)
江璀云有些泄气:这大半夜的在屋里也蒙着脸,不是太害羞了,就是长得太丑了。
程浩然看了看江璀云,说道:“我当是谁,原来是江捕头到了。”
江璀云看看程浩然,又瞅了瞅何文弱,朗声说道:“在下正是江璀云,不知二位尊姓大名?”
程浩然拱手一揖,说道:“不才程浩然。”
何文弱也施了一礼,说道:在下何文弱。”
江璀云微微一笑,说道:“原来是怒斩波和青云剑客,失敬失敬。”
程浩然和何文弱均吃了一惊。这江璀云不过二十几岁的年纪,彼此从未见过面,怎么会一口叫出他们的名号。
程浩然自幼拜在五台山智云方丈门下,苦练武功二十年。降魔刀不出则已,出则寒光一片,鬼神皆惊。
何文弱出自青城山,是掌门广成子的高徒,一把青云剑,踏遍江湖,罕逢对手。
此二人在一次偶然的机会相遇,双方都感到彼此甚是投缘。两人遂义结金兰,一路相伴。程浩然性情直爽,多言善辩;何文弱性情内敛,不善言谈,但心思缜密,腹隐珠玑。他二人行侠好义,路见不平,必拔刀相助,故被人起了怒斩波和青云剑客的雅号。不知为何,近十来年,两人在江湖上销声匿迹。如今江湖已很少提及程浩然和何文弱的事迹。但是江璀云竟一口叫出了他们的名号,程浩然和何文弱都感到十分吃惊。就是那位年轻公子也不禁一愣。
程浩然再次抱拳问道:“敢问江捕头今夜来我府所为何事?”
江璀云把头一扬,斩钉截铁地答道:“我来捉拿杀人的凶手。”
程浩然眉头一皱,说道:“凶手?什么凶手?”
江璀云冷冷一笑,说道:“何必明知故问?当然是杀害郭炳南的凶手。”
程浩然“噗嗤”一声笑了,说道:“原来江捕头把我等当成凶手了。不瞒江捕头,在下并非凶手。”
江璀云扫视了一下年轻公子,说道:“那他呢?”
程浩然摇了摇头,说道:“江捕头,这金府上下真的没有凶手。”
江璀云冷笑道:“你们当然不会轻易承认。”
程浩然不悦说道:“江捕头,何必把话说得这么难听。再说了,捉贼要赃,捉奸要双。江捕头可不能血口喷人,随意诬陷我等。说我等是凶手,你有何凭证?”
江璀云抬眼瞅着程浩然,说道:“本来高邮县一直以来都是太平无事。但你们来到高邮的第一天便发生了命案,是不是太巧了。”
程浩然一笑,说道:“我等确实在高邮县盘桓了两日,恰巧遇到郭炳南被杀一事。但当时在高邮县的人何止千万,为何断定我等就是凶手。”
江璀云一指年轻公子,说道:“此人能劳烦怒斩波和青云剑客作侍从,绝非一般豪绅贵族。且黑纱遮面,不敢以真面目示人,必有不可告人之事,非匪即盗。”
年轻公子笑了笑,说道:“想要我摘下这黑纱不难。但不知江捕头是否有这个能力。”
江璀云冷冷一笑,说道:“在下不才,倒想试试。”说完,欺身直进,右手去抓年轻公子的面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