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高大夫脱口而出,“哎呀放心,她最少还能活个十几天,没那么快死。”
“你说什么?”某人开始生气了。
“嗯?哈,这就来,这就来。”高大夫讪讪一笑,将手里的‘药’分配好,一共三副。说道:“她身体本就虚弱,不能一次解毒,得分三次。八下,将一服‘药’拿去煎了。”
屋里已经支了个小炉子,是八下从桃鸳园的厨房里拿来的,用以煎‘药’。
高大夫拿了自己的银针,接过云倾华的手指,一根银针毫不犹豫地扎了下去。然后将手指里的毒血挤出来。
沉睡中的云倾华疼得身体抖了一下,细汗也一颗颗的冒了出来,很快就占满了整个额头。
“哎,你能不能轻点啊?你看你把她疼的。”端木凌一边给她擦汗,一边抱怨。
高大夫瞄了他一眼,“我说世子爷,她又不是你的世子妃,你那么劳心劳力的干什么。”再说,‘弄’疼这姑娘的是银针,又不是他。
“关你什么事,哎,你轻点。”
“我已经很温柔了,十指连心,她当然会疼。如果换做是你,我肯定整根银针都扎进去。”以报他的宝贝‘药’丸之仇。
端木凌抬起头来,鹰眼扫向他,鼻音加重。“你说什么?”
高大夫有恃无恐,“世子爷也别吓我,小心我手一抖,遭罪的是这姑娘。”
“你。”端木凌想发作又大作不了,因为云倾华己经痛到呻/‘吟’出生了。“本少爷不跟你计较。”
黑‘色’的血一滴一滴的往外挤,高大夫用干净的帕子擦去,又重新挤,再擦去,再挤,如此反复,直到黑血的颜‘色’稍微变红。
挤完了一根,又换了一根。云倾华若不是因为安息香的缘故,定会疼得喊出来。
十指一一扎过,将毒血挤了出来,然后又给伤口上‘药’,前前后后,‘花’了差不多一个时辰。
八下已经熬好了‘药’,端了过来给她服下。
云倾华虽是睡着,但并不是没有知觉,嘴巴被迫张开,嘴里又被灌了东西,她本能的拒绝,吐了出来。
“爷,怎么办啊,她不喝。”八下看着自云倾华嘴里吐出的‘药’汁流进了她的脖子里,他在纠结,要不要帮她擦呢?
端木凌瞥了他一眼,“你问我我问谁啊,我又没有伺候过人。哎,老头,怎么办啊?”
“我也没伺候过人。”那边,高大夫悠哉喝茶,气定神闲。
端木凌见不得他悠闲,心里不爽,冷冷的喊了一声:“平川,把他给我‘弄’走。”
屋内人影一闪,平川从房梁上稳稳当当落到地面上,一张面瘫脸还是一点变化都没有。只是,走路时却与平日的不同,屁股不自然的一扭一扭。
高大夫气道:“世子爷,你不能没良心,人治好了你就赶我走,大冷天的连双鞋都没有。”
“难道你还要我亲自背你回去啊!”
“那到不必。”高大夫挑眉,他不想活了,让一个世子背他。
好吧,回去就回去吧!回去睡暖觉,还能跟他的美妾在梦里缠绵呢!“那我就走了,记得喂完大小姐,让地上的人也喝一碗。”
平川将他夹在腋下,又像昨晚一样,拎了他回如意苑。
只是,这一次他不用轻功,而是有点一瘸一拐地走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