剥干净放到简昕的碗里,看着简昕心满意足地吃下。
而应寒看到了自己碗里那一只大虾,目光变暖,看了她一眼。
“多谢!”
简水澜笑了下,“你倒是客气了,这边的食物都很不错,你多吃一些!”
几天不见应寒,这一阵子似乎比之前还要略显清瘦一些,看来最近他那边应该很忙。
几乎是一瞬间之前还不耐烦的神色,此时盈满了笑意。
“好,你别多吃一些!”
这一餐,一群人吃得各怀心思,唯有简水澜与简昕两人对着美食大快朵颐,吃饱喝足之后,由顾琉笙结了两边的账。
因为应寒有礼物要送给简昕,所以应寒带走了简昕。
而南宫珮也跟随着南宫玖朝着停车场走去,外头的风雪比之前还要大,南宫珮冻得直打哆嗦,脸色都有些泛青了,恨不得赶紧回到车子里。
南宫玖看着一旁打哆嗦的女人,冷笑了一声,“这么冷的天,穿这样的衣服,南宫珮,你是不是脑子抽风了?”
就算南宫珮长得国色天香,穿得再少,但他发现一整个晚上应寒的目光都没放到她的身上。
南宫珮勉强一笑,突然大胆地问他,“大哥也喜欢木少主吧!也是,那么优秀的男人,其实大哥喜欢他也不为奇,只是……
大哥身为南宫山庄的家主,将来总是要有继承人,而木少主身为鬼门关的少主,将来也是要娶妻生子,培养一个继承人来继承他的鬼门关。”
南宫玖深深地盯着南宫珮,没想到自己的心思也让她看了出来,然而看出来了那又如何?
能够阻止他南宫玖的人,还没有出生呢!
冷冷笑了下,南宫玖点头,“你倒是看得透彻,然而那又如何?南宫珮,明天一早你就回去吧,在这边待了这么长时日,也足够了!”
就知道他会将自己送回去南宫山庄,南宫珮忍着刺骨的寒意,几乎是颤着出声,“大哥是担心我抢走了木少主?大哥,我不会回去的,最起码大哥在这边一天,我就会在这边一天!”
“若是让你身无分文地待在这里,你可以吗?”南宫玖悠悠地问她。
身无分文……
南宫珮的脸色有些难看起来,她看着自己的包包,那是名牌,而且还是特别订制的,全世界就只有她这一个。
身上所有的东西,哪个不是独一无二的?
包里的卡一旦被停了,她还能拥有什么?
如果木映晗对她有情,她不怕将来身无分文的日子,以他木少主的身份,是不会让她受丝毫的苦。
但如果木映晗对她没有情,只怕她就是饿死在淮城,木映晗都不会搭理她。
她很快想到自己的身份,她忍受着寒冷,忍受着南宫玖给她的压力。
“不管怎么样,南宫山庄也有一部分是我的,难道大哥忘记了我们是兄妹?我也有一半的权力,继承南宫山庄的一切。大哥如果因为木少主而让我一无所有,传出去只怕对我们南宫山庄不利。”
“你觉得我南宫玖会受任何人的威胁?或是在乎旁人的目光?”
南宫玖冷笑了声,这个妹妹最近似乎胆子越来越大了,竟然还想着威胁他!
南宫珮的脸色越来越不好,问他,“那如果木少主知道了你对他的感情呢?”
“你以为木少主不清楚我的心思吗?”
他笑了下,朝着自己的车子走去,没等南宫珮上车,已经将车子开走,留下南宫珮一人穿着单薄地站在冰冷的风雪中。
不止身子冷,连她的一颗心都冷了下来,木映晗知道她大哥的心思,然而还将他留下?
不可能!以木映晗这样的男人,是完全没有办法忍受被一个男人觊觎的!
应寒给简昕送了礼物,又带着简昕回到了里面,将兴奋的简昕交给他们夫妻两人,打过招呼就离开了,走到停车场,看到了南宫珮留在他的车子旁。
他蹙起了眉头朝着自己的车子走去,那边南宫珮很快走了过来,冷风中,她的笑容有些僵硬。
“木少主能送我一程吗?大哥有事先回去了!”
只是她没想到应寒直接拒绝,“很抱歉,我还有事情,不顺路,这边打车很方便的!”
应寒很快上了车子,将车子迅速开走。
而南宫珮追了几步,整个人愣在了冷风中,垂下了双眸,再也忍受不住,眼泪沾湿了脸庞。
她捂着脸小声地哭着,双肩缓缓地抖动,南宫玖抛下她,她并不难过,可是被木映晗抛下,她难过得一颗心都是疼的!
为什么始终没有看到她呢?
她今天浓妆艳抹是为了他,身着这么单薄的春装是为了他。
可是这个男人从始至终,并没有将目光落在她的身上,反倒一直盯着那个平庸的女人。
不论身世或是容貌,她都比简水澜好上许多倍,可为何那些男人一个个眼里都只有她?
南宫珮觉得不甘心,觉得心寒,却又无可奈何!
她颤着双肩落寞地朝着外头走去,死死地抱着自己的胳膊借此抵御寒冷,脸上的泪水冰冷一片。
看到不远处一家酒吧的灯光亮着,她想着也许进去喝杯酒就会暖和一些。
车上,简水澜瞥见了那一道抱着自己走在冷风中的落魄身影,眉头轻蹙了下,问他,“要不……我们送她回去吧?”
其实刚才他们走出来的时候,也看到应寒拒绝南宫珮那一幕,想必南宫珮是想让应寒送她回去,只是没想到应寒会拒绝得这么干脆。
看到南宫珮身穿单薄的春装,简水澜都觉得冷,而她身上又是毛衣又是大衣。
很明显南宫佩是喜欢应寒的,只是落花有情、流水无意。
“这一次送她回去,怕是南宫小姐就要跟你套近乎,到时候你可不好推脱,我看咱们跟她还没亲近到这个程度,连南宫玖都能扔下她,咱们没必要去凑这个热闹!”
顾琉笙看到前方有车堵着,只好将车子停了下来。
而此时,简水澜看到南宫珮朝着一处酒吧走去,眉头皱得更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