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有一天晚上,我因为家里有事,就没有去上课。荣荣一个人不敢回家,就在乡里同学家住了一夜。第二天,荣荣是一个人走回去的。”马县长说。
“后来,我上课的时候,荣荣对我说,她已经习惯了跟我一起上课,一起回家。如果我以后有事不能上课了,提前跟她说一声,她也不来了。要来一起来,要走一起走,要不来都不来。”马县长说。
“我坚决不同意,我说,无论如何要有一个人学习,可以抄学习笔记。如果都不来,掉了的课程怎么办?荣荣说,可以抄其他同学的笔记。我说我们已经习惯了相互抄笔记,习惯了相互学习,抄其他同学的笔记不习惯,也不习惯请教其他同学,荣荣就没有继续坚持。”马县长说。
“我已经21岁了,荣荣也有20岁了。在我们这个年龄,在我们那里,有些人已经结婚生子了。有天白天放学后,我跟荣荣坐在路边边休息边聊天。荣荣跟我说,她有点烦,她家里总有人上门提亲。”马县长说。
“我问她是怎么回答的,她说年纪还小,还正在读书,等电大毕业后再说。她问我有没有人来提亲,我说有。她问我是怎么回答的,我说现在读书任务这么重,团支书的工作又多,没时间相亲。我们一起商量后,确定不谈提亲的事,一心一意把电大读完,一心一意搞好共青团的工作。”马县长说。
“你们是不是有那么一点等电大毕业后,走到一起去的意思啊?”洪部长问。
“说不清楚,可能隐隐约约有这种想法,但都没有说这个事。”马县长说。
“没有私定终身啊?”洪部长问。
“没有。”
“我听说,当时农村相爱的男女,都喜欢私定终身的,你们没定吗?”洪部长问。
“我们真没定,不瞒你们说,我们当时连是否相爱都搞不清楚,哪能说得上私定终身呢?”马县长说。
“那你夜晚做梦的时候,想过荣荣吗?”洪部长问。
“想过啊。”
“想过,怎么不跟她说呢?”
“当时想的又不是荣荣一个。”
“你的心还蛮花呢,说说看,还想了谁了?”洪部长问。
“因为小的时候,常常听大人们讲,月亮上有嫦娥,嫦娥是仙女。我做梦时,想过嫦娥。我当时喜欢看书,看《西游记》时,想到白骨精了。”
“那你想过观音菩萨了没有?《西游记》里面不是有观音吗?”洪部长问。
“我怎么敢想观音菩萨呢?那不是罪过吗?”马县长说。
“那你还想谁了呢?”洪部长问。
“看《红楼梦》是,想过林黛玉了,看《三国演义》时,想过貂蝉了。”
“那你看《水浒传》时,又想到谁了?”
“潘金莲。”
“那个**、荡妇你也敢想啊?”
“卢市长不是说了吗?要实话实说啊,当时的确想了,嫦娥、白骨精、林黛玉、貂蝉、潘金莲都在我梦里出现过。”马县长说。
“那是古代的,现代的,除了荣荣外,还想过谁?”
“那时候,县放映队到我们村放过电影,我还想过陈冲、刘晓庆了。”马县长说。
“还想了谁呢?”
“肯定想了其她的人,不过,已经记不起来了。”
“这么说,除了陈冲、刘晓庆这些远一点的,近一点的,跟前的,就在梦里想过荣荣了?”
“差不多吧,差不多是这样。”马县长说。
“既然你在梦里想过荣荣,你们可以经常见面,经常手拉着手,经常走夜路,那你为什么不跟荣荣说呢?”
“我根本就不知道要跟她说,或者说,根本没有跟她说的意识。”马县长说。
“马县长真是圣人啊。”
“圣人谈不上,生活不就是这么过吗?”马县长说。
“我算服了你了。”洪部长说。
“也不能这么说,我还告诉你们。从乡里到我们村里的路上,有一个湖。夏天的时候,我们还去湖里游过泳。”
“怎么游的?”洪部长问
“裸游。”
“裸游?”
“对,就是裸游。”
“一直那么拘束,怎么一下子又放得这么开?说说看?怎么回事?”洪部长说。
“有天晚上,我们放学回家的时候,身上全身是汗。我们牵手的时候,手心都是汗。我就跟荣荣说,我们一起到湖里游泳吧,荣荣当时也没有反对。”马县长说。
“那个时候,我们根本没泳衣。我就要荣荣背过身去,不准看我,就脱光了衣服,跳进湖里游了起来。游了差不多之后,上岸穿上衣服,就让荣荣去游。”马县长说。
“荣荣也是裸游?”洪部长问。
“是啊。她要我回过头去,背对她,不许看她,也脱光了游。”马县长说。
“你没有回头看?”
“没有。”
“真的没有?”洪部长有点不相信地问。
“真的没有。”马县长说。
“洪部长,是不是换了你,不仅要回头看,还要跟人家一起裸游啊?”沈主任问。
“有可能。”洪部长说。
“荣荣游完后,上岸穿上衣服,我们就一起正正常常、平平谈谈、光明正大地回家。”马县长说。
“圣人啊,圣人中的圣人啊。”洪部长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