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他还密切注视马赛尔·德普勒的发现。
因为马克思首先是一个革命家。他毕生的真正使命,就是以这种或那种方式参加推翻资本主义社会及其所建立的国家设施的事业,参加现代无产阶级的解放事业,正是他第一次使现代无产阶级意识到自身的地位和需要,意识到自身解放的条件。
斗争是他的生命要素。很少有人像他那样满腔热情、坚韧不拔和卓有成效地进行斗争。最早的《莱茵报》(1842年),巴黎的《前进报》(1844年),《德意志-布鲁塞尔报》(1847年),《新莱茵报》(1848-1849年),《纽约每日论坛报》(1852-1861年)。
以及许多富有战斗性的小册子,在巴黎、布鲁塞尔和伦敦各组织中的工作,最后,作为全部活动的顶峰,创立伟大的国际工人协会,做为这一切工作的完成--老实说,协会的这位创始人即使没有别的什么建树,单凭这一成果也可以自豪。
正因为这样,所以,马克思是当代最遭忌恨和最受诬蔑的人。各国政府--无论专制政府或共和政府,都驱逐他;资产者--无论保守派或极端民主派,都竞相诽谤他,诅咒他。他对这一切毫不在意,把它们当作蛛丝一样轻轻拂去,只是在万不得已时才给以回敬。
现在他逝世了,在整个欧洲和美洲,从西伯利亚矿井到加利福尼亚,千百万革命战友无不对他表示尊敬、爱戴和悼念,而我敢大胆地说:他可能有过许多敌人,但未必有一个私敌。
他的英名和事业将永垂不朽!
“不愧为是高级记者啊,朗诵得这么好,这么情真意切。马克思还给燕妮写了最著名的三首自由体十四行诗《致燕妮》,你们谁会背诵?”陈总问。
“我会。”我说。我曾经被马克思的爱情诗感动过,就把这几首诗背诵下来了。
“我会。”郭主任说。
“我会。”梁刚说。
“我也会。”高迎春说。
“看不出来啊,都是人才啊。请常书记先来,先朗诵第一首吧。”陈总说。
我开始朗诵了。
燕妮啊,欢笑吧!
你也许要惊奇:为什么我的诗篇
都用同一的标题《致燕妮》?
世界上唯有你呀,
是我灵感的源泉,
快慰之神,希望之光,
照耀着我的心灵之窗,
从你的芳名中我看见你杰出的形象。
燕妮--这是两个多么奇异的字样,
它的每个音节都美妙悦耳,
像是金弦琴的清音嘹亮,
宛如神话中善良的仙灵,
仿佛是浮动在春夜的月影,
到处为我歌唱。
“好,请梁总朗诵第二首吧。”陈总说。
梁刚开始朗诵了。
你的名字,我要写满千万册书中,
而不是只写几页几行。
让书中燃烧起知慧的火焰,
让意志与事业之泉迸涌喷放,
让现实的一切显露出它那不朽的容貌,
让诗的圣坛、宇宙的永恒之光,
天神的欢笑和尘世的悲哀,
全都展现在世界上。
燕妮这个名字,
我要在点点星光之下琅琅而读,
因为它是神风带给我的幸福。
我要永久一遍又一遍地把它歌唱,
直到人人皆知:
燕妮这个名字就是爱情的时候!
“刚才高记者已经朗诵了恩格斯《在马克思墓前的讲话》,请高记者休息一下,郭主任朗诵最后一首吧。”陈总说。
郭主任开始朗诵了。
语言是什么呢?是为了荒诞和虚荣?!
它能否表达崇高的感情?
而我的爱情--万能的巨人
能把撑天的高山削平!
语言,这精神宝库的盗窃者啊!
它能把万物化为渺小和微薄:
因为它惧怕别人的轻视目光,
而喜欢炫耀自己的装潢。
燕妮哟,
如果我有雷鸣般的嗓音,
如果我有说仙语的神通,
那么,我就要用明如闪电的文字,
在全宇宙对你宣布爱情,
让全世界把你永志不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