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决定“出招”,让有关人员尝尝我的“辣汤辣水”,不能让他们认为我初来乍到好摆布、好糊弄。当然,所有的“招”都是在看起来极为平静和“文明”的情况下进行的。
我笑着问马县长:“如果一时半刻找不到古汉科怎么办呢?”
“接着找啊,那么一个大活人不可能消失得无影无踪吧。”
“那万一找不到呢?或者说,万一短时间找不到呢?我们怎么办?”我问,我知道,找不到古汉科是一些人最好的托辞。
“那我们也没办法。衡量我们工作的好坏,有一条标准,那就是看我们是否尽了最大的努力,如果尽了最大的努力而没有达到目标,那我们就问心无愧。”
我依然不动声色地问:“我们给农民作过承诺,第一,七十二小时之内给一个初步答复;第二,事情弄清后给一个满意的答复。我们怎么答复农民呢?”
“这很好办,告诉农民,我们正在抓紧寻找古汉科啊。”
“这农民满意吗?”
“满意不满意都是相对的,这古汉科找不到,你叫我们怎么办?”
“那农民又到省市上访怎么办呢?况且,到中央上访的还没有回来。”
“文局长说得好,农民有手有脚,我们也拦不住,上访就让他上访呗。”
“可上面还是督促我们处理怎么办呢?”
“还是回答寻找古汉科,还可以向上面提出来,要上面协助寻找古汉科啊。”
尽管我思想有些准备,但我还是对马县长的敷衍、冷漠和冷酷感到吃惊。
我尽力稳住神,笑着问:“如果上面对我们久拖不决或者提不出有效解决办法而动怒,撇开我们,直接派人来详查怎么办呢?我希望我们的干部们都没事,万一我们的干部们有事怎么办呢?那不仅仅是丢党票丢帽子就能解决的,有可能有‘牢狱之灾’啊。马县长,您说,主动权掌握在我们自己手里好,还是掌握在上面手里好呢?”
“嗯,。”马县长在思考。
“主动权掌握在我们手里,我们还可以有回旋的余地,还可以坐在这里研究怎么办。如果掌握在上面,我们只有被动等候处理的份了。马县长,您是不是再考虑一下?仔细权衡一下?”我继续说。
我决定先打个岔,就说:“最近,我们老在开会,为了统一认识,会开得都很长,这是目前的形势所决定的。我这个人最喜欢干净利落,说话直接了当,讲短话,开短会。”我停顿了一下,以充满必胜信心的口吻说:“等我们有效地解决了这些历史遗留问题后,我们一定要把会开短,力戒言之无物,重在解决实际问题。不能老是这么熬夜,耽误各位的宝贵时间。”
我又回到主题上:“马县长,难道我们非要找到古汉科才能把问题搞清楚吗?”
“只有找到他,才能真正解决问题。”马县长坚定地说。
“马县长,据我猜测,古汉科一时半刻是找不到的,我们不能被动地寻找,等待,我们必须想其他的办法,主动出击啊。”
我又对全体常委说:“首先,从我们工作的指导思想上,从我们朴素的感情上,我们必须要善待那些普通的工人和农民,要设身处地地替他们着想,真心实意地解决他们提出的问题。没必要遮遮掩掩、躲躲藏藏,云三雾四,敷衍塞责。毕竟,我们县委、县政府是因为有了他们才能存在的。再说具体一点,是因为为他们服务才有存在的意义的。对于三村农民上访一事,我们作过承诺,既然承诺,就应该落实。怎么落实呢?马县长说得好,找到古汉科,让他如实说明情况当然是上上之策,可遗憾的是,我们一时半刻还找不到古汉科。因此,我们必须在找不到古汉科的情况下来寻找解决问题的办法。怎么解决呢?譬如说,昇龙公司究竟给了多少钱?钱用在什么地方?这应该是搞得清楚的啊,柳树乡政府不是有账目吗?那个账,按惯例,不是要年年接受审计的吗?难道一个堂堂乡人民政府的账就那么难查吗?再譬如说,三村书记买房之事,县城就巴掌大的地方,闭着眼睛就能从东走到西,从南走到北,房子又不是小东西,又不会飞,难道就真的那么难查吗?还有租地的数字,那些地就明明摆在那里,难道测量一下就那么困难吗?我不相信,用我老家的话说,打死我也不相信。大家说了这么多,我就针对大家说的,谈点个人想法。我赞成分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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