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讨论吧。”我说。
桂部长说:“奋进集团职工总是这么闹也不是办法,我们是不是要认真对待一下,下大力气解决一下。以前,柳树乡的群众总是闹来闹去,后来不就不闹了吗?别把一个堂堂的县委、县政府弄得像跟一个集市似的,想闹就闹,想堵就堵,想怎么样就怎么样,这怎么能行呢?”
马县长和赵书记一前一后进来了,脸色都好像有些难看。
赵书记一改往日的沉着冷静,声音似乎有些走调地说:“省经委的同志说,周怀南同志根本就没出国,他临上飞机前,被月光县委、县政府叫回去了,说县里有些招商引资项目急需洽谈。”
孙主任激动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指着马县长的鼻子大声问道:“你你是县长,你知道吗?”
“不知道。”马县长脸色阴沉,又夹杂着惨白。
孙主任犹豫了一下,又指着我,颤巍巍地问:“你你是县委书记,你你知道吗?”
我沉着地说:“别激动,坐下来,慢慢谈。我们县委的人全部在这里,您还怕跑了不成?”
我对赵书记说:“您把详细情况跟大家说一下吧。”
赵书记说:“我刚才已经说过了,周怀南同志没有出国,说是被月光县委、县政府叫回去了。”
我问:“是谁把他叫回去的呢?”
赵书记回答:“好像是王主任。”
县委办公室王主任说:“我绝对没叫,你们想一想,即便我叫他回来,他能听我的吗?”
我对孙主任,又对大家说:“孙主任,您别激动,您的心情我也可以理解。赵书记还是政法委书记,让赵书记再详细打听一下,把情况摸清,再向您专门汇报,您看行不行?”
孙主任将信将疑地点了点头。
“那么,我们再谈谈第四个问题吧,古汉科究竟跑到哪里去了,县委为什么不闻不问?他开办的度假村怎么了?请文局长解释一下吧。”我说。
第三个问题被我轻松地遮掩过去了。
文局长说:“县委不是不管不问,我们县几起重大的事件,都与古汉科有关,如凌河大桥垮塌,奋进集团走进死胡同,度假村引发三村农民上访,矿业公司贱卖都涉及到他。包括国务院调查组,省、市、县条条块块,方方面面的人都在找他,可就是找不着,一个大活人,就好像从地球上消失一样。现在,我们还在寻找他,一有消息,马上告诉大家。”
我说:“度假村怎么了?请钱县长说一下。”
常务副县长钱一兵说:“由于古汉科失踪,度假村已经荒废,就剩下一个烂摊子。”
我说:“这第五个问题,矿业公司怎么了?为什么贱卖国有资产?石远方到哪里去了?还是请钱县长说一下吧。”
钱县长说:“矿业公司经过多轮转卖后,已经停产。根据县委、县政府的统一安排,我带人到北京与最后收购方——央企纵捭集团进行了沟通,他们已经派人来了,正在我们的协助下,做恢复生产前的各项准备工作。”
我说:“为什么贱卖国有资产?请马县长说一下吧。”
马县长说:“当初收购方,能利投资公司承诺追加投资,扩大再生产,我主持县长办公会和县委常委会决定,在评估价的基础上,少收了7亿元。因为能利投资公司说,扩大再生产增加的税收远远多于7个亿,他们要用钱扩大再生产,可以用增加的税收弥补少收的7亿元。后来的实际情况是,我们受骗了,能利投资公司没有继续投钱,而是把矿业公司卖了。关于这件事,我当时是代理县委书记、县长,我应该负主要责任,我要作深刻检讨。”
我说:“石远方到哪里去了?请文局长说一下吧。”
文局长说:“矿业公司被纵捭集团收购后,石远方就失踪了,我们正在动用一切手段来寻找他。”
我说:“第六个问题,最后一个问题,凌河大桥垮塌已过去这么长时间了,死了这么多人,为什么不给百姓一个交待?由我来说吧。凌河大桥垮塌,死了那么多师生,这些都是月光县的精华,我在省里听到这个消息,当时眼泪就流出来了。可这个问题是由国务院调查组亲自调查的,我们也插不上手。至于为什么不给百姓一个交待,是因为国务院的调查结论仍未公布。我们也不便说什么,我们一有消息,马上告诉大家。我要说的就是这些,看大家还有什么问题?”
都说没问题,我就总结说:“今天的民主生活会,扎扎实实开了一整天,大家畅所欲言,充分发表了个人的看法,会开得很好,很成功。请县委办公室、县委研究室将今天民主生活会的情况整理一下,发下去,然后向群众公开。散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