式是个别告知方式,单独跟涉事的每个人说一下,请他们以后注意算了。你们说,这可取吗?”
“不可取。说了还不如不说。说了,他们有可能记恨在心,还以为我们要挟他们,内心产生阴影和抵触情绪,这种好事做不得。”局长说。
“刘书记呢?”
“有点像搞私下交易似的,的确不好。”刘书记说。
我说:“我们也暂时放弃第二种方式吧。刘书记说的第一种方式是冷处理,是不管不问,这件事当没有发生,把这件事尘封起来。你们觉得如何?”
“什么冷处理?还不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吗?”局长说。
“这是反复分析,反复较的结果,不得已而为之啊。明显的违法乱纪,证据确凿,不仅不处理,还要‘包庇’,还要试图掩盖,我心里愤愤不平,不知道何处宣泄啊。”刘书记说。
我说:“我们作为共产党党员,作为一名干部,是有义务,有责任主动站起来,揭发并提请有关部门纠正一些乱象的。”
我继续说:“可我们都是县委班子成员,我们对月光县五十万人民群众承担着巨大的政治责任,我们必须带领他们脱贫致富奔小康,我们必须让他们过一种体面的充满个人尊严的生活,这是我们最大的政治任务。”
我说:“目前,我们县还很穷,经济基础还很差,经济增长还很乏力,财政收入还不能有效增长,而开支却总是在增加,入不敷出的局面还没有得到根本改观,老百姓的生活水平还不能一个台阶。”
我说:“在这种情况下,我们必须调动方方面面的积极性,尤其是要调动省市相关单位和个人的积极性,更不能主动去削弱他们的积极性。”
我说:“目前来说,不管怎么考虑,把执法记录捅出去都不可取。”
我说:“我认真想了一下,如果我们把执法记录捅出去,无论对五个人是怎么处理,根据国共产党纪律处分条例,至少有警告、严重警告、撤销党内职务、留党察看四种处分可供选择也好,还是根据华人民共和国公务员法,有警告、记过、记大过、降级、撤职、开除六种处分可供选择也好。级认为情节较轻,批评教育,不处理也好,都是对我们不利的。”
我说:“所以,我们只能暂时冷处理。冷处理不是不处理,我希望局长能妥善保管好这些执法记录。我估计,未来某些时候,可能会用到这些执法记录。那些作奸犯科的人,只要时候到了,照样会受到惩处,这一点我深信不疑。俗话说得好啊,不是不报,是时候未到啊。刘书记,先暂时忍一忍吧。”
我们回到县公安局小会议室,我喝了几口茶后说:“执法记录仪是五个人,还有一个人,市环保局局长曹荃还没有出面,你们猜,他在干什么?如果他出面应该找谁?”
“我是这样想的,赵书记问了我详细情况,抓人是不是带了执法记录仪,我说放人必须跟调查组说后,心里肯定有鬼。跟另外四个人在一起碰头,商议对策。他们肯定会说赵书记无能,一个政法委书记,自己家里的事都摆不平。赵书记肯定会不停地解释,为自己不能把人弄出来开脱。”局长说。
“有点意思啊,你接着说。”刘书记说。
“肯定会有人说,不要说赵书记了。别把事情闹大了,赶快想办法捞人吧。最后商量来商量去,市委办公室副主任龙图腾因为在市纪委工作过,跟刘书记有些熟悉,由龙主任跟刘书记打电话了。”
“还商量了什么?”刘书记问。
“我这是推理啊,不是什么情景再现。市政法委专职副书记汪云开,因为在市公安局担任过副局长,跟我较熟,由汪书记出面继续跟我做工作。”局长说。
“刚才常书记少问了一个人,还有一个市政府办公室副主任欧阳尚德也没有动静啊,也应该猜一下,他应该出面找谁说情啊?”刘书记说。
“欧阳主任过去干过市国税局副局长,可能对税务系统较熟。他应该先跟我们县国税局局长说,由国税局局长出面找人说情。目前我们还不知道他找了国税局没有。不过,无论是市政府办公室副主任欧阳尚德,还是市环保局局长曹荃,我认为最有可能找的人是钱县长。因为,这两人与钱县长的工作交集最多。不信,你们可以打电话问钱县长。”局长说。
“问什么问,你请他来,当面说吧。”刘书记说。
“常书记,可以请钱县长过来吗?”局长问。
“可以啊,你请钱县长过来吧。”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