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随便您怎么说,我唱得怎么样?”应老师问。
“就那样。”
“就那样是什么意思?”
“就那样就是那样啊。”
“您怎么总是跟我打哈哈啊?”
“字唱的对,没跑调啊。”
“您是在表扬我,还是在批评我啊?”应老师问。
“你是人民教师,你应该有鉴别能力啊。”我说,
“您觉得跟那英比,我唱的怎么样?”
“隔着江握手。”
“什么意思?”
“差得远啊。”
“就您一个人损我,别人都说,我唱的比那英唱的还好听。”应老师说。
“你就孤芳自赏,自鸣得意吧。”
“如果您觉得我唱的不好,那您为什么在矿业公司恢复生产仪式上,推荐我唱歌?您不怕我丢您的人啊?”
“丢什么人啊,矮子里面找长子,凑热闹呗。”我说。
“我问您,今天下午你们到天行健公司参观时,在那个大宣传画像前,您问我什么了?”
“随便打个招呼的事,我怎么记得?”
“您可不是随便打招呼,您是在批评教育我呢。”
“你是网络名人,是我们县具有稀缺性的、不可复制的文化名片。向你学习都还来不及,我哪敢批评教育你啊?”
“您说话言不由衷啊,明明批评教育了我,还不愿意承认。”
“你说说看,我说什么了?”
“您小声问我,今天有没有课?”
“这不是随便问一下吗?”
“随便问一下?您潜台词是批评教育我,好好教书,不要逃课。您以为我不知道啊?”
“你好敏感啊,冰雪聪明啊。”
“冰雪聪明,谢谢您用这么好的词赞美我。”
“这是赞美吗?”
“不管是不是,我马上回答您说,您放心,教书育人是我的本分,我是不会逃课的。我说这话,您总听得放心,听得舒服吧?”应老师说。
“马马虎虎吧。”我说。
“您觉得下午,我跟你们讲的桥梁建设情况,讲得怎么样?”
“马马虎虎。”
“马马虎虎?您怎么总是这么敷衍我啊?”
“那换一个词,说的过去吧。”
“那我带你们参观建桥工地时,介绍得怎么样?”
“还行吧。”
“那我泡的茶怎么样?”
“好喝。”我说。
“谢谢夸奖!”应老师说。
“我没夸奖你啊。”
“您说好喝,不是夸奖吗?”
“我夸奖的是茶本身好喝,不是因为你泡的好喝。”
“您又小瞧我的茶艺,我可以自豪地告诉您。如果不是我展示的茶艺,茶绝对没这么好喝。”
“这么说,随便在地摊上买点茶叶,你就可以展示茶艺,泡出我们下午喝的茶的味道来?”
“我不跟您抬杠了。我问您,您觉得我对茶的介绍怎么样?”
“一般般。”
“您的意思是不怎么样?”应老师问。
“我的意思是说,不要死记硬背那些东西,要把那些茶的知识,融会贯通后,通过你自己的语言说出来。”
“跟您聊了这么多次,就这些话,说的实在。”
“你的意思是说,以前聊的都不实在?”
“算我说绝对了行不行?我不跟您较真了。”
“哦。”
“我问您,唱歌比赛的奖金,您分了多少啊?”
“毛毛细雨,不好意思说,你分了多少啊?”我问。
“两千元。”应老师说。
“怎么分了这么多啊?”
“我们是冠军啊,得了四千元。企业家们都不要,把奖金跟我和海水集团的郑樱分了。”应老师说。
“好幸福啊,得这么多奖金。”我说。
“那您得多少呢?”
“不是说了吗?不值一提,不好意思说。”我真的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说说吧,辛辛苦苦忙一场,总不能一分钱都没有吧。”
“不好意思,我分了七十元。”
“这么一点啊?”
“我们人多,又是最后一名,奖金少,只能分这么多了。”
“嘿嘿。”
“你笑什么?”我问。
“没笑什么。您猜猜,我打算用这奖金干什么?”
“攒着啊,攒着办嫁妆啊。”
“您怎么总是想把我打发出去啊?”
“不是你说的吗?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女大当嫁啊。”
“您猜的不对,再猜猜。”
“深更半夜的,我不想动脑筋了,你说吧。”
“那我真说了啊?”
“你说吧,我听着呢。”我说。
“给我的救命恩人买水果吃,熬汤喝啊。”应老师说。
“打住,打住,还是留着你自己办嫁妆吧。”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