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脚迈入,及踝的体贴,满满的将整只脚给埋藏不见。是那种,让人想不起,和地板该有的生硬的哪怕是一分的联系。仅仅,是不自觉的,有些没出息的,就想要这般的驻足不动。
只为,贪图,那一分好似,是带了天生的魔力,能够将整个人儿,给陷落了进去的绵软。
再步入,是一个弧形的拐角,让出了一个巨大的圆形拱‘门’。万字格子的拼凑,镂空的让出了无数的点点斑驳星光,让这用来通行的拱‘门’,似是集聚了天底下全部的光彩,格外的夺目众星拱月,璀璨万丈。
横向的,挂了一层稀疏的珠帘,与视线,完全的起不到如何阻隔的作用。是翠‘色’的翡翠小珠几枚,缀上樱‘色’的玛瑙,翡‘色’的孔雀石,红红绿绿的,透着丰富。一截小拇指大小的石榴石,偶尔的夹杂其中,不起眼的内敛,让人一个不小心,就要忍不住的,将它们的存在给忽略了去。偏偏,许是哪里追来的风儿,摇晃了珠帘的身子。牵扯,偶尔的却又是‘荡’漾出几圈,它独有的低调的‘色’泽。那种似是旷世明珠一般,即便沧海一粟的渺小,它的剔透晶莹,它的夺魄动人,每一个角度的不同,都有一种,文字无法描绘的朦胧牵挂。让来人的视线,无故的上了一把沉重的枷锁,无法逃离。
几张上好的紫檀带弧背太师椅,垫着软垫,说不出的体贴。桌案之上,一盏小铜炉子,正袅袅的散着好闻的青烟。清新淡雅,如沐‘春’风的,似是母亲的手儿,在温柔的拂着孩子的面颊。熏人,忍不住的,有些醉意。
再往里看去,是一副雕‘花’大卧榻,静静的卧在了一脚。粉帐层叠,从来都是和深沉无缘的颜‘色’,只是,天晓得,究竟是用了多少层的帷幔,去了左右的金钩,任凭如瀑般的倾泻了一地。倒是,生生的将卧榻里间的景致,给隔绝了个彻底。
虽然,矛盾的是,那层叠如‘浪’的帷幔,每一层,似乎都是,吹弹可破的,甚至是可以忽略的厚度。
就好像是,上天有些舍不得,让那登上了山峦巅峰的游客,一眼看尽了所有的一切的美好。所以非要,故意捣‘乱’的,召唤来浓郁的雾气,胡‘乱’的,刻意的,遮遮掩掩。
是那种,明明的,已经触手可及,却是,怎么也看不穿的朦胧。
‘激’起,或许是人生来的本‘性’,对于未知的好奇。视线,就这么妥妥滴,丧了移开的勇气。
“奴婢参见皇上。”
一阵清脆响起,扯回了两人的视线。
这才是发现,卧榻不远处,还跪了一抹小巧的清脆。谈不上繁复的发髻,束缚不住,几洛乌墨,调皮的挂在了前额一角。许是有了这份极致的墨的对比,即便是低垂着皓首,如旧的不难看出,是一副恍若凝脂的白皙。柳叶的眉,根本藏不住的玲珑眼下,‘露’出了尖俏的鼻尖,静止。紧抿的樱‘色’一抹,说是惊心动魄,到底有些过分了。只是,让人经不住的联想起,一抹软‘玉’,生烟。倒也是,养眼。
“嗯,公主呢?”
“殿下殿下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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