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的一切,身残形灰。尤其,和周遭的一切,是那么的,格格不入。天晓得,她怎么,会胡‘乱’的,倒是闯入了,一个根本就是她不该来的地界。
空徒四壁,一副破旧的卧榻,覆着挥之不去的灰尘。只是,却也算的上,是比较抢眼的大物件。随意的丢了一团,因了破开的口子,而‘露’出内里的白的破絮。垂幔轻斜,有气无力的仅仅依靠三个角的夹子固定。正如这间好似被人遗忘了的宫阁,可以散漫的,不去计较任何规矩。
不远处,一桌,一椅,便是整个房间,全部的摆设。
桌上依旧亮着一盏,微弱的烛火。朱‘色’的蜡烛,似是感伤此间的清冷,暗自的任凭,白‘色’的眼泪,融了原本‘挺’拔的身姿。
她看着游移的光线,眉头微簇,对着尤自摇曳着不甘心覆灭的烛火,噗,吹了一口气,烛火灭了。袅袅的白烟,羽化而起,飘飘然的,宛如那传说中,升天的灵魂。
望着烛火,出了一会神。转身,将自己进入而打开的‘门’扉合上。
无故的凉气,寒的刺骨,惹她,有些不由自主的,瑟缩了下身子,好冷。
“出来吧,不用紧张,我是一个人。”她似乎,是在和什么人说话。然而,空‘荡’‘荡’的四周,灌入耳膜的,只有她自己的声音的回响。
片刻,过路在外的喉咙,忽然的传来了一阵寒意。
垂眸,不知道什么时候,竟是多了一只,散着金属光泽的手。修长的指尖,‘精’心打磨的如箭,就那么,直直的紧贴着,和坚强怎么也扯不上关系的肌肤。
“呵呵,玄铁真丝手套,你是打算,要了我的‘性’命?”她,却是笑了。
“三天了,你终于来了。”
如兰的暖气,吹在了她的耳际。她倒是惬意,竟丝毫不顾及脖子上的威胁。大大方方的,向后一仰,依靠在了一个温暖的‘胸’膛。“不用紧张,这里是冷宫,早已经荒废许久。皇上早年便下令,不许任何人靠近。所以,没有人会想到,有人,竟藏在了此处。”
“哼,你还要,我在此呆多久?”铁手撤去,径直的绕过了她,到桌子旁边坐下。
墨‘色’长袍,斗笠一枚,垂纱遮面,一双覆着玄铁真丝的手套,炫耀似的,泄漏着冰冷的温度,是那个怪人!
红衣眼中一阵复杂,似是在怀恋,那一抹温暖的逝去。
只是,嘴上,却也没有说些什么。也径直的走上前去,坐在他的对面。提起一手,伸向了那人的面孔。“又是一个晚上,没有歇息吧?你怎么,总是不顾自己的身子?”
“你还没有回答我,什么时候让我出去。”怪人嫌弃的后仰身子,避开了去。
任凭,红衣‘女’子的青葱,怏怏的顿在了半空。
“额,你的‘性’子,倒是一点没变。疏离的,不许任何人接近。哪怕,是我。”良久,一脸的尴尬,苦笑着坐正。
“我的问题,已经重复了两遍。”耐心,似乎对于怪人来说,是有些强求。
至于怜香惜‘玉’,他的字典里面,貌似,也看不出哪怕一分的端倪。焦急的催促着,好似,与眼前人多呆哪怕一刻,于他,都是一种莫大的煎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