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蹄的一拥而入。金芒万丈,倒是将这片平日里难见天日的宫阁,给撑起了几分的亮堂。
“无功而返了吧?”几乎是在同一时间,便是响起了一阵人声。
久经岁月,积攒的沧桑,是那过了头的深沉,掩饰不住的痕迹。似一只沾满了洗不掉的泥壤锈迹的青铜器皿,第一眼,便是能够清晰的感觉出,它拥有的年头。
只是,倒也不至于沙哑,惹人听不清楚。
侧目,循声望去,左侧内阁,珠帘之后,似多了一枚人影。
啪嗒,啪嗒,
金丝软底凌霄靴,在‘精’心打磨的大理石地面上,发出铿锵有力的旋律。
走近,提手掀起珠帘一角。
总算,是看的清楚——绛香黄檀为料的半圆形拱腰椅上,慵懒的半靠着一个身着仙鹤逐日官服的老者。国字脸的面孔,有着生自北方的人特有的粗矿,并没有多少的让人过目难忘的特点。‘交’错的沟壑,或深或浅的斑驳点点,和他的声音一般,泄漏了该有的年纪。未及加冠,随意的取了一枚青‘玉’扣子,束着墨白夹杂的云华。所幸,倒立着攥起的马尾,让出了整个额头,倒是显得‘精’神。
双手有些迁就的合什,似是随意的搭在小腹的位置,一双大拇指,有一下,没一下的相互为圆心打转儿。该是,呆的有些无聊的缘故,突发奇想的小动作,用来消遣时间。
“哼,你的消息,倒是灵通。”冷笑,是尚罗无双仅有的表情,似乎对这一抹的到来,并不怎么的待见。
自顾自的,一屁股坐到了一旁,任凭整个身子,瘫软在了自家舒服的座椅里面。
今日的结果,亦是惹的他,有些乏了。“这么快,便来到了府上。”
“听说皇上气冲冲的回了宫,不来看看,如何安心?”侧身,大半个臂膀曲在了隔着两人的茶几之上。尽量的,让上半个身子往前凑去。好像,彼此蛮熟络的样子。
“倒是,多谢了你的关切。然而,从来办事的都是本殿下出面,而得了好处的,却是你。”尚罗无双板着面孔,冷言冷语,却是不感冒。
“额,哈哈,这话说的,怎么倒是这般的见外?你看,老夫这不是来了嘛?”
“你那一身墨袍呢?今日,怎不是翻窗而入,倒是走了正‘门’,难得!”
讽刺,毫不遮掩的嫌恶,某人,可不怎么的友好。“光天化日,那一身遮掩,倒是此地无银。身为你的舅舅,来看望下你,似乎也没有任何的不妥。”
“亏的你还记得,自己是本殿下的舅舅。”
“当然,当然,老夫哪里会忘记,有你这么个好外甥呢?你娘过世后,你便是我瑜林家最亲近的血脉,老夫可是,时时刻刻,都牵挂着你。”
“恐怕,你牵挂的是本殿下这太子的名头。以及,将来若是顺利登基,你好谋取些钱财罢了吧?”
“哪能啊,老夫不对,舅舅我是这种人吗?”
“人心隔了肚皮,谁知道呢?”
“无双啊,看来你对舅舅的误解,可是有些大呢。之前不是不管你,只是,很多事情,不方便‘插’手。”瑜林宗建,从二品骠骑大将军。领‘花’月军机重任,在将士当中,威望极高,可以说,他就是‘花’月的战神多尔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