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你也肯舍得出面,跟三弟做对,他倒是没有好日子过了。”
“有你这等的兄长,三皇子,更是家‘门’不幸。”
该死,他倒是,嘴上一点都不饶人。“哼,你这算,是夸赞本殿下呢?还是”
冷笑,淹没了‘混’‘乱’的思绪
霍拉,霍拉,
七口人高的青铜大鼎,汹汹的烈焰要绕,一点没有累的意思。
“当然,事已至此,只能够将错就错。毕竟,找人充数,总是胜过一无所获。至少,皇上那边,能够有一个‘交’代。”
“哼,还以为你能够有何等的惊世骇俗的言论。不想,倒是一个马后炮,等于没说。”
“然而,若有下一次,很多事,还是不沾手的为好。”
“你这是,在教本殿下怎么做吗?”
“仅仅是一个建议,听不听,随你。”
“记下了。”
稀里哗啦,
沉重的锁链,发出折磨耳膜的尖锐。
灰白长衫的狱卒,取下了成串的钥匙。推‘门’而入,前行。身后跟着的,是一个华服公子。
已经是记不得,经历了多少个这般的关卡。四周的模样,似是统一规划的复制品,清一‘色’的便是铁栅栏的堆砌。吝啬的,只肯余下不足两丈的过道。
左右栅栏高处,每隔了几丈,便是镶嵌了一盏壁灯。不知道,是不是周遭连窗户都寻不到一扇的昏暗,惹的它们忐忑的,只肯小心的冒出了拇指大小的一抹,忽明忽暗的摇曳。有些,甚至是干脆的,偃旗息鼓,纯作了摆设。
开始,还有人将手臂,长长的探出了栅栏彼此之间的缝隙。大呼,冤枉。
渐渐的,那一个个瑟缩在稻草堆里的人儿,竟是毫无生气的一动不动。似聋,似哑,似盲,吝啬的甚至是懒得对擦身而过的声响,做出任何的一丝反应。
好似,他们便是一座石像。一座,完完全全和外界无关,或生,或死,纹丝不动,是他们唯一的标签。如同一只只不见天日的老鼠,‘潮’湿,‘阴’暗,无光,是触目可及的全部。
莫名的压抑,连累,甚至是呼吸,都突然都有些不顺畅。
“这些人?”并非是什么心善,生了怜悯。或许,仅仅是想要随便的找一个话题,排遣这有些过分的压抑。
“都是被判了死刑的重犯,要不就是囚禁了多年的囚犯。一群出不去的人,可别看他们一个个的邋遢的不成模样。然而,在进来之前,可都是在外间有些名头的角‘色’。”
吱,
一抹‘毛’茸,从脚背一窜而过。
“啊?什么东西”连累,华服公子吃了一惊,踉踉跄跄的跳了开去。
狱卒回头随意的看了一眼,便是冷淡的回复。“哎呀,不好意思,这里面太‘乱’了,也没人收拾。容小的说句难听的,这里根本就不是您这等大人物来的地界,晦气。要不,您还是回吧?”
没人收拾?
好笑,那养着尔等这干狱卒,倒是作甚?“无碍,不用,既是来了,总得见见才是。”
“哦,真是不知道那三个家伙是什么来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