霹雳,忽然的铁青了面孔。
“我去找你的时候,她还在房里的。”尤自记得,刚刚她就坐在这张椅子上面。指尖,甚至还能够依稀的感觉到,上好的实木椅子上,还残留着某人来不及逝去的温度。
“会不会是嫌弃屋里烦闷,殿下出去走走?”
“你觉得她有这个心情吗?”
“啊,这个。”
“前后不超过一盏茶的时间,不会走远。”
他知道,宁姑娘从来不开玩笑。
所以,最害怕的事情,竟是成了现实吗?“老奴立刻去吩咐人寻找。”
“要快,派人彻底搜查每一个角落!”
执着火把的‘侍’卫,匆匆的在身旁来回穿梭。
乒乒乓乓,本该是堪堪的进入梦乡的时刻。天晓得,他们狠心的踹开一扇扇紧合的‘门’扉的时候,知不知道,扰人清静是不道德的?
个个的满脸的凝重,甚至是吝啬的,不肯驻足给出一个喧闹的理由。
仅仅,一间,两间,进入,出来。重复,似乎是永无止境的忙碌。惊起,诺大的王府,亮起一片‘交’错的辉煌。
一刻钟过去了,西厢院落,‘门’前。
一抹翠衣,丝毫不理会身旁简直过分的动静。只是呆滞的蹲在地上,一手提着灯笼,被人点了‘穴’似的,视线定格在了一处,一动不动。
“宁姑娘。”
“人找到了吗?”
福叔摇摇头,一脸的无力。
“不过,已经派出了信得过的全部人手。”补充,似乎是看得某人面上的失望,有些于心不忍。
“都是我的过错,这么的大意,竟让她独自一人。”看来,等于无功。
“宁姑娘,怨不得你。谁也没有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万一哼,我该怎么跟王爷‘交’代,该怎么,应承对公子的承诺?”
“不用担心,这么短的时间,任凭‘插’了翅膀也走不远。”似是宽慰,似是喃喃。“何况,说不得殿下真的只是心烦,去园子里走走。或许,过一会就回来了。”
虽然,额上沉重的枷锁,比往常任何时候都要来的深刻的嶙峋。这样的解释,或许,连他自己都难以打动。
“她有无缚‘鸡’之力,怎么能够从他们手里逃脱呢?”
“他们?”这家伙,似乎是打定了主意,要让自己亦是忐忑不安。“宁姑娘,一直很好奇,你到底是怎么,知道了有人闯入的。还有,他们,莫非你知道来人是谁?”
有人进来,而且还不止一个。
虽然,尚罗晓涵确实不在房里。
可是,某人的这个说法,未免也太过的,危言耸听。
“看这里。”宁儿将灯笼,凑近了地面。
油纸灯笼内摇曳的烛火,如瀑般的倾泻出一圈更大的光亮。
“这是。”顺势望去,地上似乎铺了一层均匀的细小颗粒。
边上如同打磨过的桌面一般光滑平整,然而灯笼中心向下,却是凹凸不平,盘横着或大或小的痕迹,“是脚印!”
“一二三四五六,整整六双,非常的杂‘乱’是不是?”
“这个说法,未免有些牵强。”
宁儿解释。“为了防止外人进来,所以我在靠近院子里的每一个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