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个时辰,过去了。
分不清是乏了,还是眼睛被‘蒙’着,如同一只没头苍蝇似的,任凭他人牵着走的感觉,着实不怎么的好。某人,终于是忍不住的抱怨。“到了吗?”
“不急,有点远。”
“是‘挺’远的,好久了吧?”
“若是大人嫌远,可以回头。”
“额,不用,六鼠集市的入‘门’费已经付了,现在走本官知道可没的退。那般,不是太亏了?”
白鼠白了旁人一眼,有些不耐烦。“那么,烦请耐着‘性’子。”
“仅仅是想问下还有多远,没完没了的走,双脚可是有些乏了呢。”
“很快,就不用走路。”
“嗯?”
撕
一个响鼻,是马儿的不羁的呐喊。
“呶,上车,大人可以稍憩。”白鼠停下了步履。
“这个,可以摘下眼罩吗?本官,看不见。”
“现在,可没有到地方。”
“没有其他的意思,但,对一个‘蒙’着眼的人来说,上马车却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小的,便是你的眼睛。”
“额,那么,麻烦了。”
“你少说话,便是对我最好的答谢。”
车轮滚滚,扬起一骑尘嚣。
失去了对脚踏实地的稳当,被覆住了双眸,隔绝了沟通这个世界的窗户。是无法琢磨的墨,忽而的左转,忽而的被甩向另外一边。很快,便是丧了方向感。
好似一只,失去了灯塔的指引的小舟,只能够无力的随‘波’逐流。
永远也不知道,‘迷’途的前方,是致命的漩涡,还是可以暂歇的彼岸,亦或许,根本就是一段没有尽头的未知。
人,只有当失去了的时候,才会懂得,曾经拥有的是多么的重要。
许是发自骨子里面的本能,眼睛看不到的‘迷’惘,牵动着打这心底儿,对这份无法掌控升腾起无端的恐惧。曾经,有过这般的一段经历。
受不了伙伴的恶作剧的瞎起哄,赶鸭子上架似的被迫上了云霄飞车。驾驭风儿的速度,让视线所及的一切,飞速的倒退以致于,很快便是看不清楚沿途的风景。
在忽而蜿蜒,忽而飞扬,忽而下沉的不可思议的道路上,云霄飞车化身一匹桀骜不羁的脱缰野马,不受控制的随着‘性’子飞奔。强烈的推背感,好似要被弹‘射’出去的惊恐,甚至是干脆的倒立,让你的世界完全的颠倒,连本就是习以为常的万有引力,都好死不死的跟你开起了玩笑。
直连累,头顶一阵一阵,永无止境似的发麻。
双手,条件反‘射’的驱使,紧紧的攥住了些什么。使劲的,用尽全力的,较劲似的丝毫不在意双手因了过分的用力而惨淡的发白。
虽然,明明知道能够拿出来供给人游玩的家伙,人家一定是早就做好了完全的安全措施。
然而结果却是导致,之后一见到了云霄飞车,便是很没有出息的,吐了。
书韩磊羽紧绷着身子,集中心思鼓捣着双耳。可能,是眼睛看不见之后,仁慈的上帝,总是会给你一些补偿,耳朵倒是异常灵敏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