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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器,到底是兵器,手心依旧还传来阵阵刺痛的殷红,时刻的提醒着他,这玩意儿,可不是好惹的存在。尤其,是在飞旋而起,速度明显快了不止一倍的前提下。
碰,
半身着地,连累浑身一震。视线距离从来只是准备给鞋底的大理石地面,绝对不会超过两寸。不知道是自己的错觉,还是这奢华的东宫主殿竟是缺人打扫。洋洋洒洒,自下而上,数不清的碎屑颗粒,挣脱了厚重的大理石地面的压迫,不知道从某个微不足道的缝隙,给挣脱而出。
就好像,是将眼睛凑近沙漏。用无比的近的距离,去看沙子从一端落到另外一端的感觉。洋洋洒洒,稀疏却绝对不会单调,就好像是整个世界,都朦胧上了一层细沙,散‘乱’着从不肯让任何人掌控的舞步,任‘性’。
啪嗒,
是足下和地面接触的声音,躺在地上的眸子,清晰的倒映出一枚已经挣扎着起了半个身子青衣。
“想走,没那么容易!”
拽着某人的脚腕的右手,从来都不会有松懈的意思。
嘎嘣,
骨骼间的关节,因了过分的用力,而发出一阵清脆的哀号。
同时,腰身动作,双‘腿’上扬。
一个鲤鱼打‘挺’,利落的起身,马步沉稳。
卡擦,卡擦,
折磨人的耳朵的声音,似乎已经成了这里的标签。天晓得,他用了多少的气力,竟是将一双铁脚足背,直直的陷入了坚硬的大理石当中。
以之为中心,狠心的蔓延而出,两圈骇人的蜘蛛网状的裂纹。轻易,撑裂了附近的几块足足丈方的方形地砖,碎屑飞溅,泥壤过路。如评判家手下的笔,狠心的点化之间,非要不顾世俗的所谓‘交’情束缚,揭‘露’不成文的规矩中最见不得光的一面。
本是已然快要逃脱的葛青山,一个头重脚轻,身子倒立着被人狼狈的拎起。视线飞旋,天地颠倒,整个世界好似是被恶作剧的孩子,给抱起往下倒的书包。
一个囫囵,自后上前,如同是沙包一个似的,用力的砸向了面前的地面。“死吧!”
震天一洪,是类似赌徒见到马上要赢钱时的过分的惊喜,是肾上腺素飘升到了极致的心惊‘肉’跳,是高高在上的死神挥舞着手里的镰刀,哼唱的哀歌。
有人说,武者都是嗅觉灵敏的存在。
越是危机的时刻,越是能够比所有的一切,敏感的、更快的嗅到死亡的气息。
是血的味道,是在刀口上嗜血的人的本能,葛青山如醍醐灌顶,却是骤然的清醒。惊鸿一瞥的,映入一抹已然斑驳的不成样子的斑驳浮光,提醒着他,绝对不会想要成为和这些大理石一般的下场。
双手成掌,不退反进,顺着身子飞向的方向快马加鞭,更快的拍了下去。同时,空着的左脚也没有歇着,绷直,猛击,直直的砸向了那个把自己当沙包的家伙的脑‘门’。
书韩磊羽皓首微侧,伴着耳畔好似是火车飞驰而过的轰鸣,肩头,却是吃了一痛。连累,整个身子,浑然一阵微颤。
紧接着,脚下忽而风起,飞沙走石,好似是十二级龙卷风的降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