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沉稳的木香,‘混’着飘然的茶香,就好像是加了鲜‘奶’和咖啡粉按照特定的比例,‘精’心调制的拿铁。倾入心脾,增一分则是庸俗,却一寸亦稍嫌平淡。说不上有什么最好或者更好,只是恍若浑然天成的,让你潜意识的以为,怎样的比例都是可以。但是,恰恰只有这样子最舒服。
主座居中,一左一右,分坐两人,饶有兴致的将注意力集中在了手中的白瓷茶盏上。
“今日,倒是多亏了韩铁大人了。若非你的计划周全,本官或许,便是葬身在东宫了。”
“用不着谢,你我之间,只有‘交’易。”
额,‘交’易,很冰凉的词汇呢。
“本官为官多年,见过的人形形‘色’‘色’,自问也有些眼力,却是看不透你。或许,从未看透过也未尝可知。”书韩磊羽放下茶盏,静静的凝视着旁人。
明明相隔,不过一张小案。然而却是恍惚又横梗了千丈鸿沟,如永久冰封的雪山,是可望而不可及的疏离,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淡漠。
“你我谈不上熟,何必看的透彻?”韩铁加仑却看也不看他一眼,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也是。”
“看得出,你对我有了老大的意见。其实,你有大把的机会来对付本官。昨晚以来,那凶手的名头,你若是不说,那么即便本官在东宫侥幸不死,恐怕也一辈子洗脱不去。这一点,不管你揣着什么样的心思,本官记下这份恩了。”
“恩,就免了吧,本官不稀罕。”
“大人。”
难得的啰嗦了几句,却依旧无缘好心。
他恍若一只刺猬,竖起了全身的每一枚尖刺。是愤怒,是胆怯,是谨慎,是说不出的种种,狠心的不许任何违心的存在靠近。“准确的来说,本官是恨你的。阿术的死,虽然是他咎由自取。然而,若非你查的那么的紧,他也不至于招致了杀生之祸。他的死,你多多少少都逃脱不了责任。”
“呵,大人说话一点都不给人留面子呢。的确,或许这就是本官,一向都不讨人顺心。”隔了一层肚皮的人心,从来都是难以看透。尤其,在这吃人的圈子里面‘摸’爬打滚的每一枚,更是难以琢磨。
书韩磊羽,不解。“只是,既是恨,又何苦要这般的大代价的帮我?”
“不是因为本官原谅了你,只是,杀了阿术的人,必须,血债血偿!”最后的几个字,似是刻意的加重了语气。豁然的横扫的眼,如同出鞘的兵刃,锋芒刺骨。
呲,
倒吸凉气的声音,知道他未必冲着自己。发自后背脊椎最末梢,还是窜上了一股子凉气。“哦,报复,这样的词汇,最好是别说。若被旁人听去,公报‘私’仇的名头不好听,倒是会给他人惹了麻烦。”
“是公事,是‘私’事,本官按照规矩来做,不需要看任何人的脸‘色’。”
“是,的确,这么多年了,记忆中也难得有人寻到破绽能够说你的不是。”从书韩磊羽进入‘花’月的殿堂的第一天起,韩铁加仑便已在朝中,十余载的岁月不算绵长。
只是,却也见证了某些曾是如日中天的辉煌,黯然的逝去。所谓的红人权势滔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