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曳着不足小拇指大的幽蓝,吝啬的仅仅撑起不足丈许的昏黄。
粗壮的栅栏,严严实实的将看得见的、看不见的空间,给分割成了特定范畴的隔离。不知道是摄于它的可怖,还是底下的空气稀薄,竟是觉得早已经习以为常的成了本能的呼吸,突兀的有些急促。
‘阴’冷,‘潮’湿,昏暗,是这里唯一的代名词。
深处的一间监室,前后左右,稍稍超越五丈的距离,便是彻底的先入了伸手不见五指的未知。来不及探寻,被禁锢的他或许也根本就没有探险家四处游‘荡’的机会,只觉得,好深,好暗。
类似荒无人烟的寂寥,听不到除却了自己的呼吸以外,还有同为人的呢喃。传入耳畔的唯有,不知道从墨‘色’中的哪道缝隙误入此地的风。也畏惧那陌生的可怖,呜呜的哭咽着。
啪嗒,啪嗒,
归咎于周遭过分的寂寥,连这在平日里本该是微不足道的脚步声的靠近。对于鼓膜,也是好似号钟切切,在一个似乎是很空旷的无人山谷,来回‘荡’漾。
是谁?
是什么人?
栅栏的另一端,一抹玄衣警惕的抬起皓首,望向了一个方向。是一个身着正统官服的老者,双手背负身后,似乎是上了些年纪的人,表达深沉的独特方式。
岁月是一种无情的东西,狠心的压的他的身子,因了佝偻而矮了不少。只是,一动不动的眼里,似乎又夹杂了些其他的东西。沉稳,固执,坚韧,是经年累月的积攒,才能够汇聚的气质。
或许他永远也做不到竹子那般的‘挺’拔,傲然。然而却是似一棵生长在悬崖峭壁上的劲松崖柏,风雨不惧,一旦扎下了根,便是会深深的嵌入甚至连泥土都显得奢侈的岩石的每一个缝隙当中。深深的,紧紧的,死死的,一生一世,从生到死,固守曾经的选择。
如山,不可撼动。
稀里哗啦,
衣衫因了动作而发出一阵窸窣,玄衣匆匆的站起了身子,三步并作两步,迫不及待的扑倒了栅栏。双手成爪,似乎是有些粗鲁,紧紧的捉着拦路的栅栏,将半个面孔,从栅栏彼此之间的缝隙,埋了进去。“韩铁大人,你听本官说,本官真的没有杀你的弟弟,更没有杀韩铁小府上下。这件事,不是你想象的那样,而是”
“本官知道,是有人陷害你。”
“啊!你知道?”这回,倒是轮到书韩磊羽,一个年纪还逊了眼前人一个年代的主儿,突兀的感觉自己思绪,倒是落伍的跟不上节奏。
他怎么,突然的改了口?
“是,韩铁小府上下,死了的家丁,仵作查验过,皆是使用一种窄薄的兵器。而你,根本不用武器。”
“是软剑。”脑海里面,闪过一枚独特的寒芒。
三尺修长,两寸剑宽,灵动如蛇,森寒刺骨。那样的与众不同,正如同鹤立‘鸡’群,是那种那人见过一次,就此生难忘的模样。
“你见过凶手?”
“嗯,正在和令弟谈话的时候,那人突然出手‘射’出一枚银针。虽然本官推开了他,然而却是刺中了肩头。都是本官大意,竟没有发现针上面有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