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那人说完,面孔上又是重重的一记。
“噗!”一口血箭,喷了淋漓的一地。
再也控制不住身形,正面朝下,直直的摔的匍匐。
“哼,敬酒不吃吃罚酒。”站定,收刀,这才是堪堪的对着堂上首座拱手。“大人,人犯带到。”
“很好。”韩铁加仑对下面的事儿,很是满意。“堂下何人,速速报上名来。”
强撑起身子,用手侧碰了下嘴角,便是经不住的‘抽’了声冷气。
呸,
一个极度不雅观的动作,做对似的甩出一口斑驳,“咳咳,抓了老子,却还明知故问吗?”
啪,
好不容易支起的身子,肩头又是吃了一击。
“你”剧烈的疼痛,扭曲了他的半边面孔。微微侧首,入目,或许是因了自己跪着的,以一个自下而上的角度,仰视某人竟是显得格外的高耸。
虽然,制式的小吏服装,甚至还谈不上是个正统的官员。充其量,就是平日里,自己甚至连正眼都懒得看一眼的杂役。
“大人问你什么,就答什么,别自讨苦吃。”偏偏,就是这个小吏,倒是一点不发怵。反而,还是怒目圆瞪的好似要吃人的样子。
“哼,喽啰一个,狐假虎威。”囚犯甩出一枚鼻音,满是不屑。
“皮痒欠揍?”小斯蹙起了眉头,似乎是对他的话语,相当的不受用。腰间的长刀,再度高高的抡起。
“青山,老实回话,别惹事。”
“是,殿下。”所幸,太子的一句话,倒是让他收起了几分‘性’子。“回禀大人,棠下是葛家青山,行了吧?”
旁侧小斯怏怏,收起了长刀。
似乎是为某人不再犯冲,给自己痛打的机会,感到可惜。
“葛青山,关于两日前,发生在韩铁小府的灭‘门’血案,你可知罪?”
“堂下不知。”
“韩铁小府除却了主人韩铁术,其余三十八名家丁身上的伤口,全都是狭窄而修长,就好像是被线切过一样。根据仵作对你的随身武器软剑做了比对,认为,基本一致。”
“好笑,天下使用软剑的多了去了,哪里就能够凭借这般,就定堂下杀人的罪过?”
“是稍稍缺憾。然而,能够以一人之力,屠戮这么多人的,在京都也没有几个。另外,在现场发现的一点端倪,本官用手帕轻触,便成了这般。”韩铁加仑说着,从桌案上捉起了那方残破的手帕,炫耀似的晃悠。“请了对武功有了解的专业人员检测,他们一致认为,造成上面的伤痕的,是一‘门’几近失传的绝学武功——飞蝗。这,便是物证。”
“额。”
“另外,本官还有两名人证。来人,传人证。”
一声令下,踱步进来两人。
一抹玄衣,书韩磊羽,算是熟人。
另外一个,是个年过半百的袈裟和尚,慈眉善目。
“书韩大人,你在现场和凶手‘交’过手,在东宫也和堂下‘交’过手。知道你一向对武功有很深的造诣,你可能够确定,这两人是同一人吗?”
“凶手‘蒙’着面孔,是不是他,下官没有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