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一只藏在夹皮袄子里面,另外的一只放在座下椅子的扶手上。上了年纪的手缠着一层松树皮似的粗糙的充满了褶皱的皮肤,食指关节上一枚特大号的祖母绿戒指,暗暗的诉说着主人不可一世的英明和不可与人说的低调的神秘,视线再向上了一些,他的身子很是慵懒的微微的侧向歪着,看去倒是惬意的紧的。一头芜杂的银丝向上一丝不苟的竖起用青玉簪子固定,露出了整个额头。岁月的车辙在他的身上已经留下了太过的深刻的痕迹,面上来来回回的不知几何的沟壑,是和每一个上了七八十岁的老人一般的斑驳。他的整个脑袋也是无力似的侧向的靠在看去雕花的椅子上头,浑浊的几乎要丧干净了锋芒的眼,总是给人一种应付的错觉。
天哪,这就是所谓的三爷吗?
那个执掌了整条街的掌街令?
就是这样的一个老人吗?
好的吧,都已经是这幅年纪了,难怪,倒是也不出去了。怕是请着他出去,他都是未必的有那个精气神呢。
“喂,还不快见过三爷?”
“啊,三爷好。”承志赶忙的弯腰鞠了一个躬。
“见了三爷怎么的不下跪?”
“下跪?”需要下跪吗?
长得这么大了,这个词汇却不是属于他的字典。印象中,即便的是遇到了生死之际,哪怕的是面对讨债人那样的恐怖的存在,承志都是没有软过膝盖。不是他不想,也不是他的胆子大的紧,而是仅仅的他根本的就没有这样的意识。
“就是啊,不会连这点规矩都是不懂吧?亏得你还是酒楼出生,莫非的倒是脾气大的紧了,故而的尚且的摆着你护卫的架子?”
“不是,我只是。”要下跪吗?
按照风俗或者规矩的话,下跪倒是能够让人觉得自己更加的温顺一些,也更能够让自己的主子看的顺眼。
然而真的要下跪吗?
承志有些犹豫。
“罢了,区区的礼节无所谓了。”
“三爷,你总是妥协。”
“你曾是护卫?”三爷倒是似乎并不在意,只是继续的发问。
“是,当了一阵儿。”呼,听起来好像是还算好相处。
好吧,这是一件好事情的,至少的,不至于一来的就是为了下不下跪那样的琐事而烦本公子呢。
“那么怎么的倒是来了这里?”
“这个,却是不知。”
“哼,好笑,连自己怎么的死的都是不知道。”
“我这,那个是。”什么?
怎么的死的?
怎么的这般的沉重的字句?死,多么的敏感而又深刻的词汇啊,他说也就是说出口了。
承志瞬间的为之一惊,忍不住的冲着上头的人儿重新的打量了几眼。然而很快的,脑海里面便是忍不住的认同了。对呀,本公子从紫云天香阁的一个护卫被甩来南龙街,一直到现在都是不知道要自己做什么。看看这边的冷清,想想自己刚到时候因为一身衣服就惹得旁人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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