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信中的“她”指的定是阮梦莹了。
而“庙”也必是轩仙流的宗庙。
想通此节,遂把信揉成一团塞进袖里。
阮梦莹四处瞄了瞄,满脸失望:“醉心猿呢?你师傅呢?”
谢宫宝不答话,把灵位牌子递她。
阮梦莹接过灵牌,怔怔傻眼:“你你什么意思?”
“先生最后的遗愿是想魂归宗庙。”谢宫宝道。
“你是说他死了么——?不可能!想我等晋升混元,也配享200年寿元,师弟修为已达先天之境,尚未羽化,岂能夭折!除非除非?”阮梦莹似是想到什么,身子一软,瘫在椅上痴了好半晌。随后,凄凄一笑,轻轻摸着灵牌:“白继文、方熙弱之灵位?方熙弱?方熙弱?师弟,时隔多年,你何以还有执念?何以还有执念?”
念着念着,悲戚的已经不能自禁,拿着灵牌跳窗去了。
谢宫宝瞧着她离去的背影,心里说不出的悲凉。
晚上一番折腾,兄弟二人再无谈性,各去歇息。
次日天亮,谢宫宝还在打坐休息。
颜仙儿过来敲开他门,跟他说道:
“师傅教我跟你说,你必须回轩仙流去,白师叔孤苦一生,就收了你这么一个弟子,他的事只有你够资格争取,也应该争取。不过,这事也不好争,师傅她昨晚一个人先回去了,说是要跟你打头阵。你你睡好了没?要是睡好了,就跟我走吧,师姐她们还在客栈等着我们回山呢。”
“嗯,我跟师兄道个别,就跟你走。”
其实颜仙儿就算不说,谢宫宝也早有此意。
传功授法恩比天高,他焉能不顾先生意愿。
虽然先生跟他从来不以师徒相称,但在他心里,先生就是师傅。既然先生意愿明确,谢宫宝自当奉行。——他来到雍牧房间,给他说族长一事先探真假,不可冒进。嘱咐以毕,这就随颜仙儿出门去了。
两人先到幽都客栈与云水瑶等人汇合。
而后一干人等吃饱了饭,便速速北上。
轩仙流据雄山而居,傲视中州,此去有四千余里。
颜仙儿一众还没晋升混元,不能驾羽飞行,四千里地只能靠走。这些仙子都有些修为,脚力不差,一天轻轻松松可走上五百里山路。一路上,颜仙儿待谢宫宝处处周到,她也不怕师姐们笑,凡事都温柔处之。——一行人走到第三天午时,来到一处渡口边,然后雇船代步,顺着峡道河流缓缓北进。
乘船顺水,观光观景,倒也舒适。
这日傍晚,船靠柳岸,稍作停留。
云水瑶派两个师妹去附近小镇采购食粮。
眼看天色大黑,二人还不见回,云水瑶唠叨起来:
“师傅不在,就变懒了,买个吃的都能去上一夜。”
她是大师姐,师傅不在时,有约束看管的责任。
此时恼归恼,却也不得不另行派出两人去接引。
可奇怪的是,购粮的未归,接引的又没了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