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都不做,就这样放任那群年轻人胡言乱语吗?
陆离知道他们的伎俩,想要先发制人,给警/察一个先入为主的印象。陆离不打算让他们再继续说下去,大步大步地走了上去,警/察们嗅到了不安定的气息,其中一个人就朝着陆离的方向走了过来,试图将他们隔离开来。
但陆离却没有妥协,扬声喊道。“你们有胆量把刚才对凯瑟琳说的话重复一遍吗?你们有勇气把刚才那些不堪入耳的粗话再重复一遍吗?你们需要治疗?你们的确需要!你们就他/妈/的懦夫,你们就应该到精神病院去好好治疗一下!”
“冷静,年轻人,冷静!”警/察将陆离往后推,试图控制情况,可是却发现双方都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他不得不大声呵斥到,“闭嘴!都给我闭嘴!”他恶狠狠地喊道,眼神冰冷凶狠,“这里是英国!你最好遵守这里的法规!否则我会好好教育你一下!”
陆离愣了愣,不可思议地看向了那名警/察。刚才这句话语里,透露出了对外国人的排斥,隐藏的自然就是对本国人的维护。不管是否有种/族歧视掺杂其中,这都不是一个好消息。
陆离举起了双手,往后退了两步,表示自己的清白,然后大声解释到,“他们撞到了这辆车上,然后下车就开始口出不逊!骂骂咧咧地兴师问罪!甚至不打算关心一下那位女士的身体状况,就开始念叨着保险!为什么他们不说这些情况?为什么他们不说,他们根本一点尊重都没有!”
“先生,后退!后退!”警/察扬声喊道,“你现在必须冷静。”
陆离怒极反笑,他可以听得出这名警/察的语气。他在纽约生活了四年,以一个外国人的身份,他比任何人都更加清楚这种语气。“所以,你打算询问我的口供吗?还是说,现在就打算断案了?”陆离没有在正面相撞,拉开了一定距离,面带嘲讽地说道。
“会的。但是需要等待一会!一会!”警/察往后面看了看,然后就看到了坐在旁边休息的凯瑟琳,还有东尼。
布兰登可以察觉到苗头不对,但他是美国人,即使在英国,他也是驾轻就熟的,所以他体会不到陆离的感受。他站在原地,静观其变。
警/察的视线又看了看那个躺在地上的司机。
那个年轻人似乎察觉到了打量的视线,抱着肚子开始哀嚎起来,那断断续续的呻/吟十分逼真,就好像他的肋骨真的被撞断了一般,甚至整个人都在地上打滚着。
警/察对着肩头的对讲机低头说了几句,询问着救护车的方位,说话间,救护车的声音就可以听到了,听起来就在一条街之外。警/察这才松开了对讲机,再次看了看陆离,“你们刚才发生肢体冲突了吗?”
陆离狠狠地咬了咬牙齿。又是这样的情况,亚裔面孔在西方世界里,总是容易遇到这样的情况。不是什么大事,只是一种细节——语气、神态、眼神,甚至是判断。就好像以前在小学的教师里,当有人丢东西的时候,老师的视线总是落在成绩最差的学生身上。
“你确定这就是你的第一个问题了?你不应该问一问,我和车主的关系?然后再问一问,我是否是车祸中的直接关系人?再问一问,我是不是旁观者?你的第一个问题就是,我的肢体冲突?甚至不是车祸之中是否有人受伤?”
陆离的言辞十分犀利,带着记者特有的尖锐,他是一个亚裔面孔,但是他却在“纽约观察者报”里争取了一席之地,他从来不会害怕面对困难。
那警/察直接就被噎了一下,视线穿过陆离的肩膀,看了看后面的情况,布兰登此时也察觉到了异常,朝前走了上来,站在了陆离的身边,密切关注着那警/察的神色。
警/察顿了顿,但还是坚定不移地说道,“不要告诉我,我应该怎么工作。否则,我就以妨碍警务人员的工作,对你进行逮捕。现在,回答我,你们之间是否发生了肢体冲突。”
“嘿,注意你的语气!”布兰登站了出来,咄咄逼人地看向了那名警/察,“协助调查,这是我们的权利,不是我们的义务!”
陆离阻挡住了布兰登继续前进的脚步,他可以明显看到,警/察的表情出现了片刻犹豫。和陆离不同,布兰登是白人,而且衣着也是牛仔的装束,让人无法分辨,他是不是在马场工作的当地人。
陆离轻笑了起来,“这位警务人员,在你询问我们是否发生了肢体冲突之前,在你询问我是否打断了他的肋骨之前,你可以先检测一下他们的酒精浓度吗?否则,他们不仅仅是酗酒闹事,而且还涉嫌饮酒驾驶。这就改变了整个游戏的格局,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