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陆离眨了眨眼睛,潜台词不言而喻。
陆离哑然失笑起来。
两个人有说有笑地回到了马厩,丹尼尔正在和布兰登交流着,似乎是在讨论布兰登刚才骑乘的那匹马的血统和传承,又为什么没有能够成为专业的竞技赛马。
看到陆离走过来的身影,丹尼尔挥手打了打招呼,“怎么样,第一次骑乘纯血马,有什么特别的吗?”
“特别的迅猛,同时也特别的敏感。”陆离的回答让大家都笑了起来,丹尼尔更是连连点头,表示了赞同。“丹尼尔,你可以带我们去看看现在正值配种期的种/马吗?”
“当然。”丹尼尔干脆利落地答应了下来,“我刚才询问过了布兰登,他说你们牧场需要一匹能够配种的公马,还需要一匹继承了血统的纯血母马。所以,你做决定了吗?现在确定下来了吗?”
“你可以为我们做一下介绍吗?然后我可以浏览一下银行账户的剩余数字,在出糗之前,我会做出正确的选择。”陆离语调轻松、诙谐幽默地说道,让大家都不由笑了起来。
“我们牧场现在最好的种/马是弗兰克尔,他刚好处于配种期。”丹尼尔一边介绍着,一边带着陆离等人朝着隔壁一个马厩方向走了过去。
在丹尼尔的介绍下,陆离有幸见到了弗兰克尔。他也是北方舞蹈家的后代。
弗兰克尔是丹山的外孙,而丹山则是英国本土历史上最成功的种/马之一,他是北方舞蹈家的孙子,生于1986年,死于2003年。
在竞赛期间,丹山成绩斐然,可是后来人们渐渐都已经忘记了他的比赛成绩,因为他的配种生涯着实太过辉煌。1990年,丹山退役配种,由澳大利亚箭野马场和爱尔兰库摩马场共同埋下,后来两个马场内讧吵翻,于是库摩马场以两千四百万美元买下了丹山的另一半股份,完全独占拥有权。
丹山孕育出了无数良驹,一度成为南北半球的冠军种/马,也就是澳大利亚、法国、英国和爱尔兰的冠军种/马,他的子孙后代几乎通统治了九十年代末、二十世纪初的世界赛马场。
遗憾的是,2003年,丹山在库摩马场日常练习障碍的时候,发生意外受伤,后来不得不被人道毁灭。传闻说,库摩马场因此获得了三千六百万英镑的保险金。不过传说只是传说,真实性无从得证。
弗兰克尔是丹山的外孙,2012年,他在阿斯科特赛马比赛中,赢得了安妮女王大奖赛,被专家们评选为有史以来最伟大的赛马。今年,弗兰克尔正式退役,开始进入专业配种的阶段。
由于师出名门,而且还在赛场上证明了自己的实力。弗兰克尔的配种费用始终居高不下。
“三十五万美元。”丹尼尔说出了弗兰克尔的配种报价时,站在旁边的布兰登和东尼一时间都愣住了。
云巅牧场是一个小型牧场,毋庸置疑。从陆离入住牧场至今,重建和翻新工作一直在有条不紊地进行之中,包括修建别墅在内,所有花费也没有超过十五万美元。
布兰登和东尼不是第一天认识陆离了,他们都知道,陆离不是大富大贵之家,至少不是富二代。手头肯定算不上宽裕。横向对比一下,陆离在罗曼尼-康帝酒庄奢侈挥霍了一把,不过是两万五千美元而已,但现在,仅仅一个配种就是三十五万美元。着实令人咋舌。
更何况,布兰登是知道的,配种仅仅只是第一步而已。
在配种之外还有许多项目需要注意,比如说,配种的母马应该怎么办?是购买一匹纯血母马?还是在库摩牧场完成所有的生育过程?选择前者,那么纯血马的价格肯定不菲,选择后者,马匹的怀孕和生产期间,都要寄存在库摩牧场,费用应该是按照周来计算的。
又比如说,运输怎么办?不管是运输怀孕的母马,还是说运输未来出生的马驹,这都不是一笔低廉的费用。
再比如说,仅仅只配种一匹马驹吗?云巅牧场可不能只依靠一匹马起家,因为马驹成长起来是需要时间的,从幼儿时期成长到可以配种,最最最年轻也要三岁,大多时候是四岁开始,换而言之,如果只配了一匹马,那么他们就要等三年,才可能开始盈利。
……
至于云巅牧场的养育配套设施,这都暂且不论。目前为止的花费,就已经十分可观了。难怪人们总是说,养马,那是贵族的运动。
但出乎所有人的意料,陆离反而是没有太过惊讶,成竹在胸的表情让人捉摸不透:这,是在装/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