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任何的花哨,陆离愣了愣,然后笑了起来,点点头,表示了肯定。
抬起头,陆离开始慢慢地打量整间酒吧,不得不说,时光沉淀的痕迹随处可见,让人忍不住细细地探索,好奇着这里到底见证过多少历史的变迁,又经历过多少时间的风霜。
不经意地,陆离就看到了墙壁上的那一幅画,用深褐色的相框过塑,昏黄的灯光之下,水彩的线条的轮廓有些模糊,但还是可以看得出来,那是克莱斯勒大厦——戒指空间里两副画框画作的其中一幅,就是克莱斯勒大厦。
陆离忍不住就走了过去,细细地开始大量起这幅画。
单纯从外形看来,它确实是克莱斯勒大厦,它的笔触和线条都有些眼熟,那鳞次栉比的楼层看起来和戒指空间里的那幅画如出一辙!
这让陆离不由靠近了一些,细细打量起来,他越看就觉得越像。他对绘画的了解并不多,尤其是对线条和笔触的了解,几乎可以说是趋近于零,但是他对构图和光影却有足够的了解——摄影不是他的长项,却是记者必须接触的技能之一。
仔细审视之下,整幅画的风格确实十分相似。不过,眼前这幅画的用色似乎没有那么大胆,戒指空间里的那幅画对孔雀蓝的使用令人印象深刻,鲜艳而明亮,瞬间抓住眼球;但这幅画采用了更加浅的颜色,介于明蓝和薄荷蓝之间的色彩,太过活泼了,缺少了孔雀蓝的那种妖冶和深邃,这也使得颜色的层次感减少了一些。
更为重要的是,戒指空间里的画作已经完成了,每一个细节都没有遗漏;但是眼前这幅画作却只完成了三分之二,大楼下半部分的上色没有完成,地面上的阴影也没有处理完毕,可以看得出来,细节方面还是有所缺失。就好像……就好像更为粗糙一些。
当然,陆离只是一个门外汉,他的眼光不见得准确,这些只是主观的判断。但陆离却有种直觉,这幅画和戒指空间里的画作势必有些许联系。
“你最好小心一点,不要整个人都贴上去了,否则,破坏了这幅画,即使把你的整个钱包压下来,你也赔不起。”身后传来了没好气的讥讽声,这让陆离猛地转过头,然后就看到了重新出现的安娜,她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挑剔地上下打量着陆离,浑身都散发着排斥的气息。
陆离却是笑了起来,指了指这幅画,“你知道这幅画是谁创作的吗?我是说,哪位画家?”
想当然地,陆离就认为是一位有名的艺术家,否则酒吧也不会把画作挂在这里了。
“怎么,你有什么意见?”安娜直挺挺地就撞了回来。
陆离转过身,正对着安娜,“这位女士,你是不是弄错了情况?现在应该抱怨的人,是我才对吧?”
这话语让安娜双手叉腰、怒目圆瞪,“一个大男人居然如此小气,斤斤计较!”
陆离举起了双手,紧闭着嘴巴,什么话都没有多说,只是做出了一幅投降的姿态,似乎在说:我没有在抱怨,我也没有在生气。问题不在我这里。
看着陆离的这个动作,安娜一阵气闷,站在原地,不知道应该说什么,身后传来了那几名客人的声音,“安娜,不要输不起。这位绅士没有把你拉去警/察局,也没有抱怨,你应该庆幸!”
“闭嘴!”安娜转过头,狠狠地朝着客人们大吼到,惹得大家都哄笑起来,看起来也是老熟人了。
再次转过头时,安娜的脾气总算是稍稍平稳了下来,看向了那幅画,“你竟然喜欢这幅画,说明你的眼光不错,至少艺术方面的品味不错。”
“我猜,我的眼力确实不错。”陆离的调侃让安娜瞪了瞪眼睛,几乎又要发怒,见状,陆离连忙转移了话题,“你知道它的创作者吗?”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安娜皱了皱鼻头,拒绝回答。
“那幅画是来自一个老朋友。”诺曼的声音从吧台里传来,安娜立刻抗议地喊道,“诺曼!”
诺曼却根本不在意,接着解释到,“不是什么有名的画家,只是老朋友家里的收藏,摆放在这里,增加一点色彩。事实上,墙面上的画作都是来自老朋友的。”
“老朋友?”陆离表现出了自己的好奇。虽然他不太确定,自己的判断是否正确,但如果可以探查一番,说不定会有所收获。
“是的,我的朋友。”安娜强调地说道,似乎在暗示着,她是绝对不会为陆离做介绍的,而且还要从中阻拦!
说话间,楼梯的方向传来了咯吱咯吱的声音,然后就听到客人们纷纷呼喊到,“伊芙琳!”
诺曼的声音紧随而至,“老朋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