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说了我不说了,你呃,你就让凝兰和流觞多参谋参谋好了。”
“我要去做任务啊,哪里有这么多时间真的啊团长大人,不然哪里还得起钱?”
“好,好我保证。”
嘟。
“唉”
放下了自己的手,段青无奈地叹出了一口气——由于惧怕某些意料之外的事情发生,之前上线的那一瞬,他就趁着所有人不注意的时候从观众席的后排溜了出去,跑到了他之前所进入这个世界的入口广场上,然后使用了这个世界里所允许使用的密语聊天,向梦竹汇报——或者说是打听——了一下情况。不过在被批评教育外带警告了一番之后,这个已经在过路玩家的眼中如风中凋零的家伙,似乎已经失去了重回游戏世界的信心了。
“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才算完呀。”
感叹完自己悲催的生活,段青摇着头走到了那个广场的角落里,然后退出了这个地方,转而进入到了自由世界之中,之前所下线的冒险者协会的小房间里。时间与段青所预料的一样,刚刚进入了第二天的清晨,他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装备,然后在出门之前,照例检查了一番协会大厅的黑板上,登记的一些委托的情况。
“野生狐兽十头,还要活的,啧啧,挺会出难题啊,这要是抓活的,没一天的功夫怕是弄不回来塔尼亚的协助巡逻任务,一天奖励一百五十金币先不说我有没有那么多的时间,我跟塔斯克可是有仇的啊,天知道那家伙到时候会不会付钱给我寻找卡格草?这玩意我倒是在论坛上见到过,问题是你给的奖励也太差了吧!这点钱谁会去啊!”
嘴里嘟囔着各种各样的吐槽,段青最终还是一边摇头叹息着这个世道,一边离开了这个地方。转过了几个大街,又询问了好几个路人,他终于在塔尼亚城的东边,临近矮山的山脚下,找到了那个名叫乌克勒斯小区的地方。
“为什么会起这么奇怪的一个名字?”
“听说乌克勒斯是公国之前很有名的一个将军,所以那里就用这个名字来命名了。”
这是段青在之前问路的时候,顺带问出来的一句话,不过此时站在这个小区门口的他,倒是从这个地方简单利落的布置上,多少感受到了一些军人的气息。错落有致的一排排尖房顶的上方,属于清晨的阳光正穿过东边矮山的遮挡,从那些房屋之间的缝隙里投射过来,从这里经过的一些黄色鸟儿在房屋的尖顶与周围的树木之间打着转,有一些在空中与晨光共舞着,有一些则是停在了尖顶的上方,一边发出令人心悦的叫声,一边瞪着那双滴溜溜的小眼睛,望着包括段青在内的来往路人们。
“难道是因为靠近小山吗?”段青摇头疑惑道:“城里怎么就没这么多小鸟呢”
又打听了一番安薇娜的住处,段青终于在小区里的某个民居中找到了她。这个头上包着花布,身穿朴素的衣裳,穿着打扮与普通的原住民没有什么两样的塔尼亚城民,用与平常对待冒险者相同的方式热情招待了段青的到来,直到段青说明了来意,并拿出了自己手上的那个吊坠之后,这个容貌秀丽、一直面带笑容的年轻女性,才终于表现出了一点不一样的地方。
“这么说他死了。”反手扣着茶盘的安薇娜,额头渐渐地低了下去:“前两天要塞那边传来的消息也是”
“请节哀,女士。”摸着自己手上刚刚被倒好热水的木杯,段青有些局促不安地说道:“这本不应该是他的命运”
“不。”
女子慢慢坐到了桌子的另一侧,一个相同的小凳上:“自从我的母亲去世以后,我就知道这一天迟早要来的。”
“这是他早就作出的选择了。”
想起当时的一幕幕,段青的面容也再次低沉下去:“您的父亲是一个伟大的战士。”
“他一直都是。”安薇娜摇了摇头:“可是我从来都没有希望过他会变成如此这般模样,我想”
“如果母亲在世的话,她也不希望会如此的。”
屋内的沉寂持续了一阵,段青的声音才缓缓地响起:“您的母亲一定是也是一个很好的人吧?”
“我的母亲”
安薇娜摇了摇头:“她也是一个很普通的人。”
“我们原本生活在威马镇,一个宁静安详的地方,后来帝国入侵了边境,我们被迫逃离了家园。”握着吊坠的右手放到了桌子上,她的眼睛却是聚焦到了不知名的地方:“后来为了其他人的安全,母亲和一些其他的村民牺牲了自己,挡住了后面的追兵”
“那斯兰柯呢?”段青问道:“你的父亲不在吗?”
“我的父亲当时已经是公国某支部队的指挥官,正在附近的战场里指挥战斗。”安薇娜轻声说道:“听说实在无法派人支援的他,当时还委托了一些冒险者前来协助,不过”
“他们没来?”
“不,他们好像也死了。”安薇娜的声音变得更轻了一些:“那应该是一年前的事情,所以有些记得不清楚”
“怪不得”段青喃喃地说道:“那个家伙那么讨厌我们冒险者。”
“请不要责怪他,先生。”女子微微垂首:“不过他还是待在了公国的队伍里,继续保护其他的人,因为”
“谁才是罪魁祸首,他还是分得清楚的。”
“呵”段青摇了摇头,有些自嘲地笑了笑:“就这一点,你的父亲比任何人都强。”
“军人不仅要有坚强的意志,还要有敢于选择方向的胆量。”安薇娜露出了微笑:“这是他以前经常教我们的话,也是我的丈夫现在的座右铭。”
“你的丈夫?”
“杰森,杰森诺伊尔。”安薇娜说道:“公国士兵,目前在城卫军中服役。”
“原来是这样。”段青点了点头:“有机会的话我会见识见识他的威风的。”
“先生不必如此。”紧紧地握着手中的吊坠,安薇娜咬着嘴唇想了一会,然后有些犹豫地说道:“不过如果有可能的话,我还是希望您能够帮忙做一件事。”
“什么?”
“我的父亲是一个合格的军人”晨光中,女子微微地抬起了头:“您能向公国说明这一点吗?”
“您能替我的父亲正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