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量都已经少了许多,甚至有些前来退货的客户,已经提出了退出公国、不再继续交易的意向好在还有你们这些冒险者,虽然数量变少了一些,你们却还是在这里坚定不移地消费着,你们”
“说不定会成为卡宾堡未来的主要客户来源。”
“别的人我是不知道,不过像江湖和公正之剑这样的大行会大冒险团,是绝对不会轻易离开的。”孤零零地望着安静的四周,段青摊着手回答道:“当然我们也不会。”
之前途经这片区域的时候,段青还想过自己是否要先去做一些自己想做的事情,然后再跑过来赶赴梦竹的约定,不过想起那个小姑娘一脸生气的样子,以及可能再次被克扣的工资,段青没有花费太大的力气,就作出了自己的选择。只不过已经睡过一觉的他,终究还是在时间的感觉上出了差错,乃至来到卡宾堡之后,他才意识到了自己已经拖过了太多时间的结果,以及梦竹已经离开了的事实。
“你们的团长说有急事,所以很早就已经离开了你怎么了,你没事吧?”
“不,我没事”想到自己又被某个小姑娘暗中记上了一笔,段青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然后强笑着摇了摇头:“您还有什么其他的要求吗?”
“哦,我们刚才说到哪了对了,如果可以长期供应的话,我们可以把价格再提高5%,品质当然还是分开来计算的,如果有更高的品质,我们可以拿出来单独”
不知是这个微胖的中年人突然开了窍,还是城内的近况更加坚实了他的决心,这一次名义上的谈判,实际上却是一次令人无法拒绝的让步——卡宾堡打算正式地开展与冒险者合作的业务,在买与卖两个方面齐齐地开出了巨大的福利,给段青这边许下了大量利润的同时,也向他们这样的小团体开出了长期合作的订单。如此巨大的、金钱与装备的双重引诱,本会让段青立马就将这样的大单签下,但无论是他在冒险团中的地位,还是他对这种事情的天生嗅觉,最后都阻止了他的这种冲动,将原本火热的心暂时地按捺下来。
更何况,他们还有某个位于地下的黑驼先生可以选择呢。
代表梦竹许下了基础的合作意愿,段青结束了这段气氛融洽的谈话,然后背着自己的长刀,离开了这个依旧热闹的地方。他左转右转,没过多久就来到了“平民的尊严”酒馆的门前,一个令他有些熟悉、却又从来没有见过的人影似乎早就知道了他的到来,早早地等待在了酒馆的门口,然后带着段青穿越了依旧清冷的酒馆内部,来到了吧台后方的一个小房间之中。穿着笔挺黑礼服的维赛尔似乎也正在这里等待多时了,不过他们之间的对话,却是以这样的开头作为开始的。
“康奈利那个家伙都问了你什么?”
“他问我知不知道议长的事情我可是什么都没有说。”
“哼”
瓦莱塔医院的那场战斗还没有过去多久,其中的细节也并没有被人们挖掘出许多,相比较于要塞那边生的惨烈战役,这里的这场“小小”的战斗似乎也没有引起过多的重视。不过也不知阴影会从哪里得知了相关的细节,他们一眼就将那晚的黑影与眼前的段青对在了一起,而在段青问及相关原因的时候,坐在对面的维赛尔只是淡淡地指了指段青的后背,然后说了一句话。
“有人看到了你的大刀当然,他们不知道这柄怪刀代表着什么。”他笑着说道:“不过我们知道。”
“别把我说的像你们的人一样。”段青歪了歪脑袋:“虽然我跟你们有一些交情。”
“那么我猜你是来消费这些交情了,对吗?”看了看领着段青进来以后就一动不动的基玛,维赛尔微微地点了点头:“好吧,你想知道什么?”
“难道我不能委托你们做些什么吗?”
“我们是阴影会,不是佣兵和冒险者。”维赛尔将身体往后面一靠:“当然,有一些生意我们也是做的,不过你应该不喜欢看到它们。”
“关于你们同行的消息,你们怎么看?”段青摊开了一只手,指了指城市的某个方向:“你们知道那晚的人都来自什么地方吗?”
“一万四千金币。”
“喂喂,我们可是有交情的。”
“这可是我们阴影会为数不多的规矩,怎么可以随便破坏呢?”维赛尔双手交叉,支在了自己的胸前:“相信我,这条情报绝对值这个价。”
“这条情报值多少钱我不管,我可是一分钱都掏不出来。”段青的身体也跟着向后一倾:“所以我们能不能用一些其他的方式来解决?比如说”
“不不不,最近我们没有这样的业务。”维赛尔双手连摆:“你不会再得到类似的信封了。”
“说起来上次替你们干活的时候找到的那些东西,也是这里面的一部分吧?”段青的手指转了两转,然后拿出了另一份谈判的筹码:“别告诉我那个宅邸,还有密室里面的记录,跟这几天生的事情没有关系,我和千我们两个冒险者,还是费了天大的功夫才摆脱了城里的追捕的呢”
“然后你们就把消息通知给了勒克斯,不是吗?”
段青话语的停滞中,依旧一身黑衣的维赛尔低声笑了起来,然后拍了拍自己的双手:“好吧,好吧,看在你们也有一份的面子上,我就把消息告诉你们好了。”
“当然是属于你们的一部分。”望着对面段青的喜色,他又懒洋洋地加了一句:“就当做是你们上一次协助行动的回报好了。”
“你应该去做商人。”段青盯着对方看了半晌,最后面无表情地评论道:“康奈利绝对干不过你的。”
“就当做你是在夸奖我了,不过”维赛尔微微一笑:“商人这种程度的货色,还需要拿来比对吗?”
段青没有再回应,而是捧起了自己面前的酒杯,静静地品尝了一口泛着蓝光的酒液,然后才将沉思了一阵的维赛尔的声音,纳入到了自己的耳中。
“不是他们干的。”
“什么?”
“你没有听错。”维赛尔又重复了一遍。
“不是那些贵族们干的。”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