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东临域先秦国的人们来说,国家能够繁荣昌盛皆是因为内有先秦陛下陆坤,外有大先生赛高,一内一外,匡扶社稷。
然而他们又怎知道,此中的一些曲折情节根本不是一般人能够想象的,他们两人也不是君臣这般简单。
早在先秦时,大先生便曾叮嘱庄珣小心陛下,当时庄珣还满带疑惑,却以为是这两人之间应是有些什么隔阂,诸如国家方略之类的,毕竟大先生在先秦国闻名鼎盛,即便陆坤作为先秦王国的明君千秋万世,但从某种角度来说,先秦可以没有他陆坤,但绝对不能没有大先生,至少在凡人眼里以及一干仙人眼中是这样。
所以,当时庄珣也只是猜测两人是因为这样而心生怨隙,却没想,两人竟然在武神殿都有一个身份。
特别是大先生,来这之时可从来未曾跟他说过这些东西,就连他曾经身为七星岛岛主之事也只是因为后来发生了些事才透露出来的。
此时场间的气氛有些微妙,对于众多参试者而言,这种事自己没有资格去评论,其实外界早有传闻武神殿天下四堂内部斗争激烈,这在他们看来其实很正常,任何一个势力内部必然会有斗争,控制得好,反而能够成为垫脚石,所以对于白虎堂与朱雀堂如此争锋相对乃至于竞相厮杀,却也不出奇,出奇的是,武神殿殿主也参与其中,这猫腻可就大了。
只是猜测归猜测,大家都不傻,这种事只能藏在心里,到处去说反而惹来杀身之祸。
这时,作为朱雀堂堂主的陆坤缓缓冷静开口:“事到如今,你们白虎堂非但没有一丝一毫的帮助,反而助纣为虐,当日殿主是托你们来此查殿从死亡一事的,而你们呢?非但没有给我们一个答案,反而与那些妖族邪祟勾搭在一起,我不得不猜想,你们是不是一伙的。”
“哈哈哈哈!”景鱼鱼闻之则大笑,“陆堂主啊陆堂主,当年朱雀堂老堂主突然暴毙一事你不去彻查,反而有意无意阻挡白虎堂之人去查,好在我们也懒散,既然你们都不想翻那些旧账,我们也落得清闲,只是,我却是疑问,这殿从死之一事比之朱雀堂老堂主暴毙一事,哪件事儿大呢?老堂主那件事不让我们查,这殿从死之一事却要我们去查,而且这一查可不妙,我们两兄弟差点就交代在这了,很难不让人产生遐想啊。”
陆坤依旧面无表情,似乎景鱼鱼的那番话他根本没听见耳朵,继续淡淡道:“当年老堂主一事早已真相大白,而且两者之间并无联系,武神殿既然养了你们白虎堂,那自然是要出力,要论事物大小反而就显得肤浅了,毕竟,无论是任何事,到底还是殿中之事,你们,也把自己看得太重了。”
“陛下这意思,是要打一场咯?”大先生微微讶然,缓缓抽出了自己那把不离身的猪刀,眼下他们并不是君臣,自然也不担心所谓的弑君罪名。
陆坤眉头一皱,自己根本没有那个意思,却不知这赛高怎么就想到那了,深吸一口气,缓缓开口道:“我并无什么特殊的意思,只是你们白虎堂需要明白,这武神殿,可不是你们胡来的地方,即便你们每个实力强悍,然而如此下去,成何体统?在殿主面前竟然还帮助妖族邪祟,眼下如此多参试者看到了,你们觉得如何?”
大先生再次缓缓开口,语气平淡:“陛下这意思,是要打一场咯?”
陆坤听到之后,脸色也开始黑了下来,沉着气大声道:“我是要你们清楚是非立场,既然身为殿中人,自然要为武神殿办事,你知道那天妖身上有对于武神殿多重要的东西吗?若不是你们肆意阻拦,我们会损失两名天王境?这简直就是胡闹!”
“陛下这意思,是不是要打一场?”大先生再次开口,语气依旧平淡,乃至于有些不耐烦了。
“不可理喻!!”陆坤陡然大喝,脸完全黑了下来,可以说,他的面子被拂得一干二净,这拿着猪刀的赛高压根就没把他的说话放在耳里,放在眼里!
这时,风城绝缓缓开口:“那具天妖尸体武神殿需要,那样一来,你们白虎堂所犯之事我们可以既往不咎,毕竟中间可能存在了一些误会,有些事我跟陆堂主并未说明清楚,但无论如何,我们都要以大局为重,那具天妖尸体身上有武神殿需要的重要东西,任何恩怨隔阂我们都要暂且放下。”
这番话风城绝说的倒是真心实意,他如今就想着如何壮大武神殿,自然也不会去管外界说他什么,那天妖老头身上的顶重礼仪对于武神殿来说不亚于再出一个聂云霄这般的人物,若是殿中之人得以修行那顶重礼仪,假以时日武神殿定然可以一跃成为昆仑神山或者辉煌神庙这等庞大强悍势力。
“不可能。”庄珣冷冷开口。
“听到了没有?不可能。“燎原也是附和道。
且不说他们之间的事,若只是明辨是非的话他庄珣再来一次也会站在这边,而陆坤口中所言的明辨是非,不过是自以为是所认为的立场罢了,当然,在他们眼中,的的确确是把人与妖分得太清楚了,为上者大多也是如此,却也很正常。
看那些参试者便看得出来,虽然不明所以,但毫无疑问都站在了武神殿那一边。
”殿主这意思。是不是要打一场?“原本没有说话的大先生,再一次平淡开口,且这一次,些许杀气汹涌。